顾初:……
男人起身,阴柔英俊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水温有点高,泡二十分钟。”
说罢,转身带上门。
顾初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气得狠狠踩水。
死秦朝暮要么装死不说话,一说话就可以想甩他一个耳刮子。
终于泡在水里闭上眼,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一夜,整个人像被拆了骨头似的,说死男人的床品不好已经是她最委婉的评价了。
二十分钟后,男人掐着点敲门,“可以起了。”
顾初瞥了一眼,不开口。
似没听到任何动静,他又低低开口,“水温凉了就没了药效。”
依旧没听到声音,他就唤了一声,“顾初?”
终于是忍不住的,“再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看着印在浴室玻璃门后的身影,顾初笼着浴袍只静静地看着。
男人似纠结了几秒终是慢慢打开门,视线在落到她脸上时,顾初微微戏谑的红唇勾起,“昨天我摔了都没见你进来,现在着急忙慌的多少有点崩人设。”
秦朝暮沉默的将人抱到了床边,将药和水杯放到她手里,嗓音听不出情绪,“退烧药。”
等秦朝暮找了毛巾和吹风走过来的时候,顾初的扣子解开了两三颗,她蹙着秀眉胡乱道,“说你床品不好你还给我甩脸子,过来搽药,痛死了。”
视线扫过她露出来的雪色柔软,俏生生的长腿和肩头,男人眉骨又跳了跳,喉结滚动,抵哑着嗓音淡淡道,“一会搽,”拿着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扣子扣好。”
“怎么扣怎么扣!”那人火大的一下扔了他的毛巾,拉开浴袍往后送,露出大半个后脊背,“我不要穿你的衣服,一点儿都忍不了!”
她说忍不了的时候呼吸都有些不稳,后背的星星点点惨不忍睹,无不是在控诉男人的昨夜的暴行。
秦朝暮在衣柜重新找了一件衬衫,是两年前他手背受伤后,她买的那件。
放到她手边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