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晕黄的灯光灯一颗一颗亮起,直达走廊拐角。
将久久未动男人的影子拉得格外的长,又渲染得格外的孤寂。
似乎终于确定真的被人遗弃了,才慢慢转身。
走到门口时,强忍着的痛楚终于有了绷不住的迹象,他伸手就扶住了墙,额头的冷汗细细密密,连青筋有隐隐的暴露了出来。
至少,不能倒在这里。
他强忍着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头晕目眩的眼前一黑,唯当一声的晕了过去。
眼前一黑时,紧绷数天的神经也在这一刻松懈了。
终于捱不住了,其实早就意料到了结果,大抵是害怕自己不曾尽力而有后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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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暮的手术在凌晨五点左右才结束,连续昏迷了一天一夜。
这个消息被秦老爷子压了下来,清退了所有人后,两人第一次单独待了这么久。
谁也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从此之后这个男人越发暴躁也越发骇人,尤其是看人的眼神,犹如一头困兽的那双黑眸死寂而幽深。
秦老爷子几乎每天都来,有人说秦朝暮又拒绝了老家主,又又说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几日后,秦朝暮的情绪从暴躁到平静,最后到毫无反应。
终是实在看不下去的老管家偷偷联系了顾初。还是白日的谈判失败后,秦朝暮将仪器都打烂,被迫注射了镇定剂。
深夜,凌晨后的三点半。
月光如水,医院这种地方,空旷的令人在视觉上都让人觉得凉沁渗骨。
顾初坐在病房门口微低着头,似陷入了某种情绪中。
【顾小姐,朝暮刚进医院的时候揪着我的衣领不准我联系您,还打翻了医生的药和仪器……当时情况需要急救,我就答应下来。】
【顾小姐,那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底,他想要的和不想要的都不会表现的很明显,可唯有两件事,您就是其中之一。但用这两件事相互制约去逼他,……太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