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采小兰一肚子意见。自打结婚后,学堂里的朋友,常在他耳边讲一些荤话。可回到家,采小娘根本不让他靠近。
气不过,他就把状告到了崔母处。崔母心疼儿媳病刚好,平日劳作还重,狠狠把崔薄言骂了一通。
“阿娘,今天我回来取水,看见三兄躺在家里睡觉,根本没认真背书!”听见三兄称采小兰为外人,崔冬平当即不乐意,把白天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众人。
崔卢氏听见冬平的话,气得眉宇紧皱,“你这败家的玩意儿,你是要跟你大哥学吗?之前分工说得很清楚,你不用干活,但是你要全心全意读书。现在咱们家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崔母以双全为例,把他狠狠骂了一通。
四天前,崔家新搬到了刘家庄。崔长才托朋友在扬州近郊,买了三亩旱田,一亩水田,还在刘家庄买了一处三屋小院。把卖房得来的300贯,花得只剩两贯。这两贯,到崔母手里的时候,只剩下一贯零600钱,缺的400钱正好还了买药的借款。
当晚,一切忙活结束。崔母把家里人都集中到一起,说明了家里的经济情况,并表明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坐吃山空了。
崔薄言则当即表示自己每日要读书,没有多余的体力与时间,可以花在其他地方。
一旁的采小兰,再一次对自己的小丈夫的担当精神表示怀疑。
而关于种地,崔卢氏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正在一家人一筹莫展之际,采小兰主动揽下了种地所有事情。并要求崔母与冬平配合自己。崔薄言专管读书就行。
这一番举动,所有人都很满意。
崔母不停地夸,采家把女儿养得不错。
而采小兰只是陪笑。
这不,家里的产业不就落入手里啦!三亩旱地,一亩水田,以后就是家里的全部进项了。
抓住了经济大权,家庭地位不是立马就起来了吗?
“就是,三兄你太过分了。嫂嫂地里干活那么辛苦,就吃一块肉,你还用‘外人’来说她!”冬平火上浇油,也数落起被罚跪的崔薄言。
采小兰在心里默默给她点一个赞,暗自感叹,“天底下果然没有白花的钱。昨天,两个铜钱买的碎花头绳,还真值!”
她用种地的能力了获得了崔母的信任,用头绳笼络了贴心的冬平。至于崔薄言,三比一,毋庸多做,她已经胜了。
“阿姑,夫君不过是有点贪玩罢了,明日可以喊他一块到地里,他背书,我们干活!”采硕士瞥了眼崔薄言,小小年纪,还和我斗!
“好哦!”冬平高兴地直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