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道:“我要杀死他,自然有我杀他的理由。我们俩人可以合作,各取所需。”
赵启山:“我不想为了几个钱,断送了前程,得不偿失。”
嘴上这么说,赵启山心里盘算着,怎么样创造条件,让张勇击毙苟贵民,自己肯定不能亲自杀死苟贵民。现在看来,奸杀白莲,白燕失踪,都是张勇所为。还要弄点什么锅,让张勇一起背在身上。
张勇根本没有想花钱,来收买赵启山,他舍不得钱。
“黄金山,高木不是提议,让你当副室长了吗?你认为你能当上?”
赵启山心里轻蔑,脸上毫无表露,“早上,高木室长的确提到了这事,没有后台,没有有权势的朋友,别人说小泽局长欣赏我,我根本不知道。还不等借光,今天就听说,小泽局长被撤职了。现在,我只剩下抱高木的大腿,你还让我违背他的命令,这怎么可以!”
张勇心里轻视赵启山,嘴上也毫无保留,“我说你就这点出息?小泽局长还能欣赏你,可见他的水平不咋地,被撤职也是早晚的事。告诉你,忠心执行高木的指示,你当不上副室长;照我说的,我保你当上副室长。”
赵启山道:“我不傻,我给田副局长通话时,听出了敌意,我知道他反对,所以我也没想能当上,听天由命吧。”
张勇狡黠一笑,“咱俩正好可以做交易。”
赵启山也笑了,“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张勇道:“不要你出本钱,无本得利,怎么样?”
赵启山道:“说一说你的计划,我听听,可以我就干。”
张勇道:“细节我还没有想好,大致过程是这样,你找白莲戏班的小兰,说去认小乞丐,引出苟贵民,然后杀了他。”
赵启山道:“除了动手杀苟贵民,其它事情我都可以做。”
张勇:“事情不能只做半截子!那好吧,最后这枪我来开,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赵启山:“那是一定的,室里新来的两人,到时候可以给你作证,苟贵民威胁到你的安全了。”
张勇:“这样最好了。这些日子,我不去室里,也不让这两人认识我。”
赵启山:“只要这两人以前不认识你,你想怎么样都行。另外,像你说的,我们在苟贵民家,在他的其他女人那蹲守,是不是也能等到他?”
张勇:“这些人家周围,苟贵民比我们熟悉,别打鹰不成,反被啄瞎了一只眼。”
赵启山:“可以保密,然后让老刘给老苟通风报信,演的像一点。下午,我就去找小兰,我想,只要我一有动静,苟贵民就能知道。”
张勇:“我也想这样干,看来这条老狗,一刻都没闲着,时刻准备着咸鱼翻身。”
赵启山:“还有一个人,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就是白燕,这个苟贵民的姘头,好像是这人从来不存在似的。”
张勇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骂了起来,“他妈的,这个女人会遁地术,抓住她,我要扒光她衣服,看她身体是不肉长的。”
赵启山道:“如果有必要,可以通缉白燕,让警局行动起来,各派出所、分驻所,都出去找人,我就不信,那个女人有多大能耐,可以躲多久。”
张勇问道:“你为什么想通缉白燕,没有情报,说她与苟贵民是同伙。”
赵启山道:“你不认为他们可能在一起吗?听说白燕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这是有预谋的出逃。”
张勇:“昨天,苟贵民拿枪逼着我,还问我白燕的下落呢,看那样子,苟贵民真不知道白燕的下落。”
赵启山:“哦,这真的有意思了。”
自从白莲死后,这个戏班也解散了,别人都各奔东西,唯独小兰和老陈,被特高课留下来,说案子没有结案,两人就不能走。
这个大院,被特高课当做一个据点,偶尔可以关押个嫌犯。老陈被强迫打杂,小兰被放在厨房帮忙,还做点洗洗涮涮的事情。两人不想待,又不敢逃,在这里度日如年。
当赵启山坐在小兰的对面,小兰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哭哭啼啼,一口答应全力协助找小乞丐。她恨不得立刻就找到那人,自己好离开这里,离开整天提心吊胆的地方。
前些日子,警察和宪兵队,曾经拿过一些照片,或带她过去,对一些人进行辨认,她也认真仔细地看过,没有发现那个小乞丐。这两天,没人理她了,让她抓心挠肝,不得安宁,甚至她都想随便指认一人,好让自己脱身。但她一来不敢,二来也确实不想害人。
离开了戏班院子,赵启山又来到白燕家,让他意外的是,这里没人,执勤的警察脱岗溜号了。
白燕家的东西,已经被人偷的差不多了,这到底是警察拿走的,还是外人偷的,没人能说的清楚。或许先是警察偷,为了掩盖,警察又放手让外人进来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