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正午时分,箫子期才在榻上悠悠转醒。
昨晚喝了太多,一起来头又昏又胀,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可是喉头处传来的干渴实在让他难以忍受,只好强忍着头晕坐直了半个身子。
没想到床头早早便备好了解酒的蜂蜜水,手还软着,一个心急不小心洒了出来。
“嘶——”凉飕飕的汤水洒在身上凉的他一激灵,仔细一瞧,身上竟是裸着的。箫子期努力回想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可是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只停留于手里端着老妇人敬的酒杯上。
再之后的事情,他便统统记不得了。
正懊恼着,他便发现了更难以接受的一幕。床榻上,莲花清河图案的蚕丝被,另一头躺着的人,赫然就是自己的主子,寒曦王楼沐寒。
箫子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响,再看看自己被子下的身子,舒了口气——还好身上还剩条裹裤。
本想着卷着被子偷偷下床逃到另一间偏房去,没想到手上竟还拴着绸带。细看一下,这可不就是楼沐寒的发带!他昨晚都干了什么?!这结系的死死的,将二人的手腕缠到了一起,只要他稍微动作估计就会将那人吵醒。
想着楼沐寒醒过来就能看见自己赤身裸体,他可没有和同性坦诚相待的癖好!只好俯下身子试图用嘴将那个死结给咬开。
刚一凑近,一股冷冽就扑鼻而来。许是动作大了些,箫子期有些心虚的看向抬头看向他,发如泼墨,侧脸如冰雕玉琢般,虽然久居沙场,却也不似寻常的糙汉子那般油腻,骨子里便透出一股领袖的正气。
眼下的那颗痣,是他的点睛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