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楼瑾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之大震得柒灵殿都要晃动几下。
“瑾年!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老先生被他的这一轨给惊到了,楼瑾年虽为他的徒弟,但是毕竟他贵为皇子,自己是万般受不了他这一拜的。
楼瑾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那人的眼神,慷慨道:“瑾年愚钝,对弟子教导无方....还请老先生看在他是先生的徒孙的面上....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老先生不知为何,眼里忽然蓄起了热泪,堂堂皇子竟为了一介纨绔子弟甘愿摒弃自尊为其求情。这叫他怎么拒绝的了?
老先生声音有些不正常的微颤,不忍再看自己的徒弟受屈,只好妥协道:“罢了,念在他是我徒孙的面子上,此事我不会上报给皇帝....不过你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了、骄纵了他,总是要出乱子的。”
楼瑾年的眼底却异常坚毅,起身后恭敬道:“多谢师傅。”
屋外燕落枝头,将思绪拉回到桦室,他也只是笑着为榻上的人上药。
箫子期又想起楼沐寒的话,有些黯然神伤的喃喃道:“这件事也的确是我的错,作为一名准将士,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违背将士使命的话。”
楼瑾年闻言轻轻拿着折扇给他的伤口吹凉风,也能舒服些。又道:“此事不全怪你,史经夫子许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记了你的仇,刻意为难你。你也只是讲出了你心中所想....是你的见解独到,他们太过墨守成规罢了。”
听着这话,箫子期忽然心里觉得怪怪的。师尊未免太过偏心了些,即使自己犯了这样大的错误也帮着自己说话。不过说实话,这种有人撑腰的感觉,还不赖。
“师尊,八面玲珑是何物?”箫子期冷不丁的冒出这一句,楼瑾年立马警觉的看向周围,眼见四下无人,这才连忙拍了拍他的脑袋。
楼瑾年附在他的耳边压声说道:“你这小猢狲,嫌活的长了是吧?也就你我在此,在外万不得与其他人提起此物,知不知道?”
箫子期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云里雾里,疑惑道:“怎么了?此物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吗?”他心里隐约有种直觉在告诉他,此物非同寻常。
楼瑾年又低声说道:“此物乃先帝遗物,得此物者即为帝王。但是此物如今下落不明,谁若是提起来了,就是想要意图谋反....那就是在和当今皇帝作对...你呀,少打听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