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他看,此前刘培那副嚣张样子,一个小小的家仆都敢如此猖狂,看样子这西城区的治安是个莫大的隐患啊。
鄠县在西城区是个小透明的存在,地界不大,那里多是些农户。除了秋收和初春时来早夜市卖些应季蔬果,平日里是甚少出县的。
如不是因为时疫,鄠县的大夫不多,就连当地的县令都病死了,这才引起了朝廷的重视。
这县长不死,也轮不上他箫子期。
初春雪化,道路有些泥泞,马车的轮子一下深一下浅。把车厢里的两个人慌得直恶心,只好提前下了车走到县里去。
许是因为这里的疫情有些严重,街上大都门窗紧闭,路上偶尔路过几个行人也是做贼一样,看见人就跑。
“怎么跟闹了鬼似的....”叶知秋抱着膀子先一步吐槽道。
两人身着朴素,因为新上任,连个官牌子都没有。别说是官府了,就是连个能吃饭歇脚的地方都没。
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他试着敲了几家客栈的门,那些老板更是大声嚷着不接外地商客。敲得急了,还得挨骂。
箫子期心里吐槽,这县太爷当的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也不知两个人在街上晃悠了多久,总算见到了一个蒙着面捧着两颗白菜的男人。
男人见他们没带面罩,隔着好远提醒道:“两位兄台!鄠县现在时疫严重,这里的商铺大都关门了,二位请速速回去吧,惹上了病就不好了!”
箫子期二人相视一眼,随后大声回道:“这位兄台,我想请问,这鄠县的官府在何处?兄台指个明路。”
那男人听到人是要去衙门的,以为那人有事要报官,回道:“若是二位有事要报官的话,也请回吧....县太爷前些日子已经去世了,怕不能为你伸冤了....”
箫子期见男人还算友善,怕惊着那人,于是自顾自的掏了帕子捂住口鼻,朝前走了两步。
“这位大哥,我们是.....是南韵书房派来实地学习的门生,不知道县太爷已经去世....这天快黑了,能否给我们指个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