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真的是被牧妙音这句话雷了一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浓浓的无语，内心也被一股古怪的情绪所充斥。

夏油杰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不讨厌也不喜欢，就像看了一部除了开头、中间、结尾都不太好，但整体上看又还不错的电影。差不多就是儿子成亲父做寿——好事成双的无语吧。

牧妙音看着夏油杰复杂的表情笑出了声，她银铃般的笑声里还有一些放肆的嘲弄意味，气得夏油杰咬牙切齿。

“有什么好笑的啊！”

“不是啊，就是很好笑啊，认真听完我这种中二发言的你跟相信想要青春留得住，八点锁定智慧树的成年人一样中二啊！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夏油杰面无表情的看着牧妙音像个傻子一样的疯笑，想说出口的脏话全被良好的教养堵在了嘴边，迟迟无法说出口。

“啊，你想骂就骂吧，别忍着了，等回头见不到也骂不到了气的还是你自己。啧——咒术师很累吧，别生气啦～生起气来没人替才是真可怜。我一直觉得人类之所以叫人类是因为当人真的很累啊。”

少女笑了半天也累了，她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捂着快要笑抽筋的腰看向沉默寡言的夏油杰，有些不解：

“怎么？优等生连骂人都不会？要姐姐教你两句吗？”

说完她还颇为流氓的向夏油杰抛了个媚眼还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夏油杰……

夏油杰给她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

“唉～真不会啊，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优等生啊。真可惜，今天我心情不错的，就算你骂的再难听我也可以当没听见的。”

牧妙音耸肩，有些惋惜的样子，似乎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在替夏油杰没法痛痛快快骂她而惋惜。

夏油杰不搭话，他可以在行动上肆无顾忌些，但生活中他还真不会把脏话挂在嘴边，对于他这种道德感观高的人来说，有些话是既使想一下都觉得是在冒犯自己的程度，具体参考五条悟的［老子］。

“真生气了？我是不在乎别人骂我的啦，毕竟我也在骂别人，这个世界的能量总归是要守恒的。其实我倒并不厌恶你啦，看得出来咱们是一类人。”

牧妙音正了正神色：“我们这种人啊，说到底不就是理想主义者吗？

具有强烈的正义感和道德感，愿意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而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会对现实世界中的不公正现象感到愤怒和失望。总是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行动来改变世界。

不过你应该也意识到了，我们的大多想法都过于理想化，总是以个人观点为标准而忽视他人的不同观点和需求。

不过这个世界很大，总要有人去追逐些虚无的东西，以期待不知何时才降临的惊喜，人生很短的，你穷极一生都找不到的答案可能在你死后几百年才发现，所以有时候不是你不够厉害，只是你不够幸运罢了。”

夏油杰对此是表面仔细听着实际过耳就忘，这项技能他在孟书煦身边早就刷到满级了。

他在内心不住叹气，他可真是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半夜不睡还要早起加班在天台上听个比他大不了几月的孩子给他上政治思想课，话说她说完了吗？

“啊……终于回神了吗？”

牧妙音语气悠悠。

“我一直听着呢。”

“那我说到哪里了？”

“理想主义者！”

夏油杰信誓旦旦的回答，身为学霸一心二用是基操啦。

“好吧，算你过关。”

牧妙音伸手夺过夏油杰的外套。

夏油杰：？？？

牧妙音笑眯眯的：“刚才你点头了哦。”

夏油杰脸上得意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将外套给了牧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