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后无果,清水千鹤摇了摇头,又着手于自己的事情去了。

先不提清水千鹤如何想,这边的酒井遥在拆完安室透腰腹部上的绷带后,不禁抿了抿唇。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预设,知道能让人失血过多的伤口必然是严重的,但此时真的看到这横在安室透腰上的一道伤疤时,她的心还是沉了下去。

她和安室透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安室透受了重伤,差点昏迷在走廊,之后是酒井遥实在看不过去,生怕他直接死在外面,所以才把安室透搬到了自己宿舍。

那时候的安室透身上就有很多伤了,酒井遥要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就能见到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之后安室透获得了代号,酒井遥被调到了研究部,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变少了,酒井遥也再也没有帮安室透处理过伤口。

而今天再一看,这段时间里他身上又添了一些伤痕。

有些只是一些浅浅的印子,而有一些看上去是很久之前的旧伤了,估计在以后的时间里,这些伤痕也不会再淡去。

然而这些以前的伤疤都只是衬托,是背景,现在最让酒井遥头疼的是安室透的新伤。

那是一道横着的伤口,足足有十公分长,虽然已经缝了线,得到了良好的处理,但看上去还是狰狞可怕,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蜈蚣,就那么纵横在安室透的腹部。

安室透的腹部本来应该是很好看的,他有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腹部肌肉的线条清晰,紧致有力但又不显得过于饱满,是足以可以去拍摄杂志封面的程度。

但现在,这条疤痕突兀的占据了腹部正中心。

见酒井遥盯着自己的伤口看,安室透动了动手指,本来是想捂住她的眼睛,但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冒犯,于是又改为捂住自己的伤口。

“别看了,很丑。”

安室透并不介意自己身上的伤疤,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获得的勋章,他从来不会为了这些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