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家的程承是个自私自利,对外界毫不在乎的人”文去病话一出口程始脸色便明显有些难看,“曲陵侯你不必不高兴,本王不是为葛氏辩白,但葛氏的落到今日的地步,程承脱不了干系!葛氏能生下程秧这样康健的女娘就说明葛氏身体没有问题,可是她为何还想着过继娘家的幺哥?是因为程承不出头,让她一个人承担着,你家阿母从开始到最后都只说她一人,所以葛氏才动了过继孩子的念头!”
文去病低下头,开始摩挲其手边的杯子,语气中带着疑惑,“可是葛氏最开始不是想要幺哥的吧?那她想要的是谁呢?她想要的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孩子,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最好还是程家的孩子,这样她才能少受些责难,所以她最想要的明明是和程少商双生的程少宫!”
文去病看向萧元漪,一字一顿的说道:“曲陵侯夫人,不要说什么儿郎要好好教养的话,若你们要真的觉得只有儿郎要好好教育,那为何要程少商现在被打的连床都下不了!”
“曲陵侯夫人!你不想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程承,所以才留下葛氏不想要的女娘,留下了程少商!”文去病声音越来越大,将手中的杯子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萧元漪听着文去病的话,不住的摇头,嘴中不停的否认,“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程家。”
可是萧元漪的否认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可是不管她再如何否认,她的内心深处知道文去病说的是对的,当初她果决的留下程少商是知道葛氏已经有了过继自己孩子的念头,也知道留下的女娘必定不受葛氏的待见,可是她还是留下了程少商。
“曲陵侯,曲陵侯夫人,你们说程少商没有说过她在本王府上受教的事,可是你们关心过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文去病眼中含怒,“你们要是真的关心一点程少商,就算不问程少商,问一问府上你们所谓的忠仆,这几年她都不在程府你们能不知道吗?只要稍微在你们乡下的庄子上打听一下就应该知道这些年她没有住在庄子上!”
文去病看着不说话的程始夫妇,继续说:“程少商去年开始是闯出了些名头的,本王从来都没有隐瞒过她的姓名。要是久居深闺的女娘们打听不到,本王是相信的。但是你们夫妇二人但凡对程少商用心一点点,就一点点,也能知道程少商这几年在我府上受教!”
程始夫妇已经从最开始不解,愤怒到现在纷纷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此事先不提,你们说想要好好教育程少商,可是动辄加以棍棒,不耐给予教诲,就是你们程家教养女娘的方式吗?这种方式不要说这都城,就是这天下也没有那个家族是这样的!”文去病站起身,看向程始夫妇二人,“曲陵侯,曲陵侯夫人,程少商是本王培养了好几年的人,若程家的教养方式是随意对女娘施加棍棒,本王不介意为程少商换个姓氏,换个祖宗!反正你们之前不就已经做好了将她送人的准备了吗!这次送远一点,想必你们也是能接受的!”
说完她也不等程始夫妇的反应,就对外喊了一声,“阿麦!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