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阿麦顺手将九锥堂的门推开,等文去病走出九锥堂后,她向程始夫妇行了一礼,然后跟在文去病身后。
九锥堂内只留下了沉默的程始夫妇,半晌儿,萧元漪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程始的手臂,“将军,皓安郡王不会是真的想将嫋嫋过继给其他人吧!”
程始此时也转过头看向萧元漪,神色有些复杂,今日之前他虽知道萧元漪十分聪明,但他从未想过萧元漪早就知道葛氏不会好好待嫋嫋,将嫋嫋留在家中是为了舍车保帅。
“将军你说话呀!”萧元漪有些焦急的看着文去病离开的方向,此时她早已忘记自己学过的那些规矩,变成了一个无措的母亲,深害怕自己的孩子被人躲走,只想着找自己最亲近的人寻求安慰,“我们是嫋嫋的父母,皓安郡王没有这个权利对不对!”
萧元漪追问着,可是半天都没听见程始的回话,她转头看向程始,见他此时正面色异常的看着自己。
“将军,我在问你话呢?”萧元漪皱着眉头看向程始。
程始深深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你不是已经让三弟两口子在去骅县赴任的时候将嫋嫋一并带走吗?三弟和娣妇喜欢嫋嫋,断不会打骂于她。既然不会,皓安郡王也没有什么理由能够将嫋嫋过继给他人。”
“对,对,过些日子,三弟和娣妇就会将嫋嫋带去骅县了!”萧元漪像是刚刚想起来一般,喃喃自语。
程始也不再理会萧元漪,他需要静一静,虽然有些事情好像都是元漪的错,可是就像皓安郡王说程承与葛氏一般,这里面难道就没有自己的错吗?若自己真的像皓安郡王说的那样,稍微和嫋嫋聊一聊,或是问一问家中的下人,都能知道嫋嫋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是忙吗?可是自己想要做官的目的不就是让家里人能过上好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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