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粟按住了梁母,文去病又转头看向了梁州牧,“梁州牧,家事?你们梁家现在不仅不想遵从国法,还想要私自行刑!”
“千刀万剐,梁州牧你们梁家好大的排面呀!”文去病看着梁州牧一字一顿地说道。
梁州牧立马躬身行礼,“微臣不敢!只是今日死的是我梁家的家主,事关我梁家声誉!还请殿下谅解!”
看着梁州对自己躬身行礼的样子,又看了眼一旁站着的袁善见,“袁大人,我记得梁州牧大人说你母亲是梁家的嫡长女是吧!若我没记错,这被压着的是你母亲的继母。既然梁州牧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本王给梁州牧个面子,把你母亲找来吧!毕竟按规矩这梁家现在地位最高的就是你母亲了!”
然后文去病转头看向梁州牧。“梁州牧,这样本王算是给你面子了吗?”
说着文去病也不看众人的脸色,直直地走向了梁尚的尸体处,扬了扬下巴,示意人将盖在梁尚身上的布掀开。
看着文去病让人掀开白布,梁母瞬间又不安分了,挣扎地就想要站起来,可是阿粟又不是一般的女娘,怎么会让这样一个年龄不小,整日养尊处优的妇人给挣脱了呢?所以即便梁母挣扎地用力,依旧没有打扰到文去病一丝一毫。
“这家伙怎么死的?”文去病随口问道。
文去病问话,这些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虽然梁家的家丁不敢说什么,但是袁善见是带着廷尉府的人来的,“回殿下,是被人用刀捅在了心口上,一刀致命!”
文去病听到是被人一刀致命,文去病不由得啧啧两声,然后回头看了眼梁州牧,“梁大人,这死法你有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呀!这梁老夫人没脑子,你这个这州牧也没有脑子吗?还将曲泠君当作凶手,你怎么不说是三岁奶娃杀了梁尚呢!”
“殿下还请慎言!”梁州牧黑着脸冷冷地看向文去病。
文去病耸了耸肩,“本王既然说了要给梁州牧面子,当然会说到做到。只不过,梁州牧,这给你面子的意思是你可以自己查,但是可不代表你随便找个人顶罪本王就会认可!”
说完文去病就继续向着院子里面走去,梁州牧看着文去病继续向院子里面走,顿时黑了脸,“殿下,既然您都说了给本官一个面子,就还请殿下先离开,等本官料理清楚后再来!”
文去病顿住了脚,回头看向梁州牧,“梁州牧,本王说了给你面子,但是这毕竟是谋杀,若你们这个时候去处理了凶器血衣之类的,导致最后找不到真凶了,本王不是罪过大了吗!所以本王就在这里等一等,等一等这梁家的嫡长女,袁氏的当家主母来了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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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文去病又朝着院子里面走去,只是没走两步文去病就停住了脚,“泠君阿姊,不如你帮忙带路吧!毕竟这是你家,我不太熟悉!”
曲泠君见文去病这样说,也不再自怨自艾,上前两步引着文去病向待客的正屋走去。
梁州牧深深地看了眼文去病离开的背影,然后又转头看向被压着堵住嘴的梁母深深叹了口气。拱手冲着压着梁母侍卫说道:“现在殿下已经离开,还请诸位将我母亲放开!”
压着梁母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阿粟,阿粟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两人这才松开了梁母。然后快步跟上了文去病一行人。
梁母自由之后,忙不迭地将口中的布拿掉,愤恨地看向梁州牧,“你就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辱!看着你弟弟受辱!”
“不然母亲想要如何?”梁州牧语气平淡地说道,“那是皓安郡王殿下,是陛下最小最受宠爱的女儿,还是都城中名声最好的郡王,母亲想要儿子如何做?这件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算了?不可能!”梁母愤恨地看着带着文去病离开的曲泠君,“她与太子私通害死我儿,我可怜的儿子竟会死在她们手里!”
梁遐也满脸气愤地看向离开的文去病,“就是,太子仗着位高权重谋臣子妻,皓安郡王在梁家横行霸道,欺辱我母,此事我一定会告到御史台去!”
梁州牧抬起眼帘看了一眼气愤的梁遐,“你给我住口!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凭什么不追究!我儿就这么白白死了吗?太子与臣子妻害死人命,圣上也不管管吗?”梁母不甘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