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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半之后。
古来文斯带着科西嘉一世的谕令来到了鲁西比地区,而后便带着这几个被征调的团到了卢子科地区周遭,完成了“包饺子”的行动。
事后,他才不急不慢地进入卢子科地区,并成功和第四战术团的指挥官进行了工作上的对接。
“你是说,皇帝陛下调了六个团,就为了消灭这支炎国军队?”
指挥官女士有些惊讶。
六个团啊,这人数可不少了,加起来都破万了,就是放在如今他们高卢和莱塔尼亚的前线,那也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
古来文斯微笑着点点头。
“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并没有被许可使用战舰。”
他的语气颇有些遗憾。
指挥官“呵呵”地笑了笑。
“那种东西,当然是要用在正面战场,和那座会飞的高塔抗衡,哪能随随便便分给我们,顾问阁下真是风趣。”
古来文斯打了个哈哈。
指挥官陪着聊了几句,随后才扯到正事上。
“实不相瞒,顾问阁下,我们在您到来之前,就已经给这支炎国军队前后围堵,堵在了一个山谷里了,只是,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动静,我们估计,他们是要从两边的山上跑了。”
指挥官手指敲了敲桌子。
“能不能麻烦顾问阁下,帮我们调过来几个陆战团的兵力,用于追剿呢?”
古来文斯眼睛一亮。
“不愧是皇家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啊,指挥官女士,看来,皇帝陛下的任务,也不是那么不容易完成的了嘛,哈哈哈。”
小主,
“任务?”
指挥官挑了挑眉头。
“其实,说是任务也不恰当,只是一个皇帝陛下的需求——或者可以说,是‘权力的小小任性’吧?”古来文斯搓了搓手,脸上浮现出一抹略有些油腻的笑来,让指挥官突然觉得有些恶心,“咱们的皇帝陛下,想要看看那位‘天使’,懂了么?”
指挥官女士猛地一惊。
那位“天使”?
她当然知道古来文斯口中的“天使”是指的什么,她第四战术团之所以和第七十七陆战团暂时合并,对那支炎国军队进行围追堵截,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那个突如其来插入战场的“天使”。
她看过那张照片,也问过亲眼看见过那个“天使”的,她的下属。
她知道,这位“天使”的容貌确实不俗,实力也是相当强劲,可是……
“呃……”她犹豫了一下,“陛下,知不知道……他……他是男的?”
古来文斯的笑容不变。
“指挥官女士,陛下的喜好,还是不要妄议比较好。”
指挥官一惊,摸了摸自己嘴巴。
“……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
指挥官点了点头,随后,她目光锐利地看着古来文斯。
“前提是,你能为我带来三个及以上的陆战团。”
“当然,当然,指挥官阁下,”古来文斯笑容愈发灿烂,“可不能让我们的士兵白白牺牲,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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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两天半之后。
湛月从临时搭建的军帐中醒来。
“第五天了啊……”
他揉了揉眼睛,掀开帘门,走出帐篷。
他完全无视了尽职尽责,站在他帐篷前面当护卫的刘安文,伸了个懒腰。
“刘安文,还不动么?”
他没有回头看站在他后面的刘安文,直直问道。
刘安文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略微清醒过来。
“王上,时机未到,我们的斥候还没有看到敌人有分散兵力的行动。”
王部的斥候,都是那些“影子”,在能力上,是远超出于高卢人的,所以,刘安文很放心地派出了这些斥候,让他们去探查出口处,那支光明正大驻扎的高卢军的情况。
湛月撇撇嘴,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向后勤的地方。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反正情况尚且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先吃个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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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刘安文面色铁青地在湛月帐篷前走来走去。
湛月眯着眼,看向那名带来情报的斥候。
“敌人增援了。”
他重复一遍,随后笑了笑。
“真是个坏消息。”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种情况。
毕竟这里是人家高卢人掌控的地区,人家想怎么调兵就怎么调兵,反正前线的战况是高卢压制莱塔尼亚,战局对高卢来说相当轻松。
湛月伸手拍了拍这名斥候的肩膀。
“做的不错,回去吧。”
“是,王。”
原身是“影子”的斥候恭敬地垂下头,随后化作一道幻影,迅速离开。
洗脑的个人源石技艺啊……啧。
湛月意义不明地咂了咂舌,随后看向脸色依旧不好看的刘安文。
“怎么办?刘安文?”
他的语气依旧那么平淡,那么云淡风轻。
刘安文听到湛月的问询,迅速冷静下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湛月。
湛月平静地注视着他。
两人的视线交错,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但湛月已然从刘安文的眼睛中读出了他的想法。
——救世主。
是的,救世主。
刘安文在期待着他,湛月,能够再次成为他刘安文的救世主。
刘安文意识到了,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厉害,面对着高卢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他的那些个小聪明压根儿上不了台面。
什么夺取军权,什么扰乱大军,什么趁乱建功立业,建立一个伟大的新帝国——都是他白日做梦。
他刘安文只是一个大炎一个平平无奇的文举人,有那么一点才能,但也只局限于那么一点——他甚至都没能考中状元。
他没能在京城的地头混下去,甚至在千年之初的那场混乱中,都没有做到保全自身,如果没有“湛王(湛师练)”的善心大发,他早就死了。
而在之前和高卢人的战役中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湛王(湛月)”的突然插手,他早就在高卢人极其果断地对混乱战场无差别开炮之下,损失了自己为数不多能拿出来的“影子”底牌了。
是的,是“湛王”两度拯救了他。
所以。
一而再,再而三。
会有第三次吗?
刘安文下意识的注视,带着的,是他的怯懦。
湛月看穿了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但刘安文,什么也没能从湛月血色的眸子中看见。
或者——他已经看见了。
湛月的眼中,只是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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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
湛月施施然地走了出来,迎接着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视线。
多么复杂的视线啊。
被他从自家炮火下拯救者的尊敬和不忍,未曾亲眼看见过他的无知者的警惕,视他为敌人者的愤怒,觊觎窥视者的贪婪……
嗯……最后一个是什么东西?
湛月疑惑地顺着这道奇怪视线看过去。
一个糟老头子?是官员?抓到我可以升职加薪吗,这么看我。
湛月恶寒地一颤。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点不适抛之脑后,面对着装备齐备,举着各种各样武器的军队,举起了自己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