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余姐和她还有联系,后来也就疏于联系了,不过,葛云舒还是辗转听说了余姐的老母亲一直在床上瘫了好些年,余姐也因此被困在了老家,靠到处打零工维持生计。再后来,余姐的老母亲终于去世了,兄弟姐妹又为着丧礼上收的礼金和花费吵了一架,各自散了。余姐便想重新回到齐家来当保姆,因为当时走的仓促且决绝,余姐便又托了熟人来谈葛云舒的口风,不过那会齐煦在国外,家里就她和老齐,而且两人基本上都不在家里开火,还有个自从余姐离职后就一直用着的钟点工,葛云舒便回了余姐。直到五年多前,钟点工因为要回老家给儿子带孩子,正好余姐又托人来问,于是,余姐又回来他们家做保姆了。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葛云舒总觉得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余姐轻手轻脚地将一杯参茶放在葛云舒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站在她身后给她按摩,“太太,您这么叹气对自己身体不好的呀。”
葛云舒喝了口参茶,笑了笑;“我没事儿,就是年纪大了爱瞎琢磨,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见葛云舒没有说话的欲望,余姐不好多说什么,说了一声便转身进了厨房。
接完母亲的电话,齐煦过了一遍自己手上的工作,确定没什么必须今天处理的事了,就早早收拾了直接杀回老宅,结果一进门就见他母亲正捧着杯茶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妈,你公司有事?”
葛云舒白了齐煦一眼,重重的将手上的茶杯顿在了茶几上,“你就不能盼着点你妈好?!”
齐煦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母子俩就这样相对无话。正当葛云舒盘算着怎么探探儿子的口风时,余姐便来叫两人吃饭了。
除了清蒸雪蟹、蟹肉蒸蛋和蟹黄泡饭,余姐还做了清炒芦笋、龙井虾仁、香菇炒青菜等几个口味清淡的菜,都是母子俩喜欢的。
席间,葛云舒忽然想起来件事,交代齐煦:“下个月月底是郑家小孙子周岁,你叶阿姨的意思是要大办,你爸不好出面,你到时候把时间留出来,陪我一起去。”
“好。”郑少为爱闹的天翻地覆的事仿佛还在眼前,想不到孩子马上就要周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