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事发的第二天,盛家女眷,齐聚老太太的寿安堂内。
“祖母,这等丑事,万一传出去了,如兰、明兰的名声就毁了,即便能嫁出去,也要一辈子受非议啊。”,碰巧回娘家诉苦的华兰,知道墨兰的事后,对老太太说道。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要是没有长枫在,墨兰已经是个死人了。”,老太太放下茶盏说道。
“母亲,难道就让她跪几天祠堂,这事就算了吗?”,王若弗以为老太太要放过她,急忙道,“母亲,你是知道的,华兰的婆婆一贯刁难她,实哥儿(华兰儿子)已经被她婆婆抢走了,庄儿姐为了救实哥儿,手都被烫坏了,华兰今天是回家求助的。要是墨兰的丑事传出去,华兰在婆家就更受欺负了。母亲,万万不可轻易放过她们母女啊。”
“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华兰,你到祠堂告诉墨兰,我们给她两个选择。第一个,家里看在长枫的面上,让她尽快嫁给文炎敬,只要以后老实过日子,不要多嘴,盛家就还是她的娘家。要是不从,那就选第二个,母女两人一同打死,丢到乱葬岗。”,老太太语气平淡地,说出让在场人不寒而栗的话。
华兰随即动身去祠堂问话,很快就回来了,说道,“祖母,墨兰答应了,不过,她希望我们日后不要为难林小娘。”
“哼!林小娘才是真正的祸根,交由主君处置就好,我们不必插手。”,老太太冷哼一声,说道。
一旁的明兰,很想开口说,没必要让墨兰嫁人,直接打死她就好了,但是她不敢,因为昨晚的事。
昨晚明兰派婢女小桃出去,让她找到自己的小姨妈,在外面散播墨兰私会外男的消息,只要消息传开了,盛家就只能打死墨兰,以示清白。明兰要让那林噙霜,好好感受一下,丧失至亲的痛苦。
不过,小桃很快就回来了。
“小桃,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没出去吗?”,明兰看着慌张回来小桃,疑惑道。
小桃一脸后怕地开口道,“姑娘,我刚出后门,就被易哥儿逮住了,想喊救命都没法出声,太吓人了。他让我回来跟你说,你做的事,他都知道。还说,你可以针对林噙霜,但不许再做,威胁到盛家声誉的事,不然就把你的谋划,告诉老太太和主君。”
明兰听了后,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基本没睡,今天眼圈都出来了。还好其他人只是以为,她为墨兰的糟糕事闹心睡不好。
...
墨兰跪了三天祠堂后,被送回自己房内,为出嫁做准备,除了二嫂海氏不时去教她规矩,依旧不许其他人跟她交流,包括她的亲娘林噙霜。
盛家以墨兰只是庶女为由,大大缩短三书六礼的时间,几个月就走完流程。直到接亲的前一晚,林噙霜才被放出来,去见墨兰。但也只允许简单流一会,给墨兰加了一点点嫁妆(那也是底层百姓一辈子挣不来的了),就被拉走了,母女俩哭天抢地抱一起也没用,得了死命令的仆从大妈,两人拉一个,轻易就把她们分开了。
“四妹妹,别哭了,要是哭肿眼睛,明天出嫁就不好看了。”,海氏对墨兰说道。
“你们也太狠心了,我明天出嫁,跟我娘多说会话都不行吗?”,墨兰继续哭道。
海氏叹口气,摇摇头道,“四妹妹,不怪我们小心行事,是林小娘太狠了,竟然教你做出此等行径,我们实在不敢让她跟你多接触。要是让她再出诡计,坏了你这段姻缘,即便主君再疼爱你,也不得不痛下杀手了。”
墨兰听了,身体打了一激灵,弱弱地说道,“多谢嫂嫂提醒,劳烦嫂嫂日后,略微照顾一下我的小娘,他日若我夫君金榜题名,谋得一官半职,定然不忘嫂嫂之恩。”
“四妹妹放心,盛家总不至于虐待林小娘,你出嫁后,尽心扶持夫家,终归有出头的时候。”,海氏说完就走了。
墨兰作为庶女,被文炎敬这个举人娶走,盛家的宴会摆得不大,简简单单就完事了。
墨兰出嫁后,盛紘立马开始秋后算账。让人把林噙霜抓到祠堂,按着打板子。
常年收受林噙霜好处的冬荣,看着盛紘铁青的脸色,完全不敢留手,才打了十板子,大喊大叫的林噙霜,就疼晕过去了。
但东荣不敢私自停手,继续打了几下。在林噙霜没声后,盛纮实在不舍得当场打死这个‘初恋’,大喊停手。
明兰一直在祠堂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在林噙霜不再惨叫,盛紘喊停手后,就转身离开了。
盛紘落寞地走出祠堂,吩咐随从冬荣道,“把林氏,送到城外平岭庄,看押起来,永世不得离开。”
“那,林栖阁的其他人?”,冬荣问道。
盛紘想了想,说道,“给墨兰做替身、打掩护的,那两个丫鬟打死掉。其他的,找人牙子来,统统发卖,一个不留。”
“请主君三思,这一死一卖,那院子可就空了,只怕外人会揣测家中有事。”,冬荣再次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