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再次不老实地活跃起来,“……”
“你不是人,不算。”觅彧辜看它一眼,淡淡道。
它轻飘飘地自觉跌入她的袖口。
觅彧辜喃喃道:“以前它有这般活泼么?”
“没有。”亩禺道。
简直像是一直无家可容身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身的归属一般。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离开暗明界。”觅彧辜对着玉牌如是说道。
芙洛:“……”
玉牌疯了般在室内窜动,看得出来它很焦躁。
“霄咎”问道:“芙洛本是暗明界的产物,若是脱离了会如何?”
“此消彼长,届时暗明界将会产生新的劫难。”觅彧辜笃定道,“这便是芙洛不能离开的唯一原因。”
她没有强行制止玉牌的乱动,言语甚至称得上是平静:“安静。你是重任在肩,不可造次。”
玉牌裹挟着不同寻常的水汽,晃晃悠悠地降下频次。
觅彧辜见它虽依旧活跃,但不再激进,便不再多加约束。
“霄咎”道:“都说芙洛是导致此地环境的罪魁祸首,想不到如今身份已经转换为守护者。真可谓是天道轮回。”
“任何事物的存在,皆是一柄双刃剑。当它的利大于弊时,便会被保留,反之,则会被铲除。”觅彧辜道:“而当利远大于弊,甚至可忽略不计时,便是理所应当了。”
亩禺道:“你说的这话,是以何立场看待?”
“万物,”觅彧辜微停顿,“之灵长。”
“霄咎”直指重点道:“如今你可是仍忌惮暗明界的势力?”
“不是。”
觅彧辜手指点着额侧,“是忌惮你。”
“霄咎”不明所以:“……”
“她要带你去闯未来圣界。”亩禺道。
未来圣界,他知道。可窥探未来,与尽头略有相通,但小同大异。
凡进入圣界之物,不可生,不可死。
似乎是机缘巧合之下,卷魂花和他的身体都能进入。
“霄咎”道:“为何要行此一举?”
世界之奇,种属甚多,不一定每样都要去体会一遍。
“不过未来的你那一关,如何突破当下?”亩禺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