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公主花容月貌、才高行洁,朝中无人不知,臣……臣自然也是十分钦慕公主,此番实在是不知公主何出此言,更无结党之事啊。”
江易秋猛得回头,看到他作出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顿时语塞。
“哈哈哈哈哈!倒是个爽快的。”此言似乎正合建宁帝心意,“宋研,你来说。”
“呵呵,回陛下,老臣的这个儿子最是本分,断不会做出无端玷污公主名声的顽劣之事,想来公主是有什么隐情。”宋研抬手行礼,“莫非,是公主有了别的属意之人?”
这重生也真不是时候,如果能再早两年,从一开始就斩断和宋家的孽缘,便也不必面对这父子的嘴脸。
“宋尚书休要胡言。”江易秋胸膛起伏,深呼吸道,“难不成本宫方才回禀父皇的话,宋尚书是都当耳旁风了…”
“好了。”建宁帝眼一横,沉声下令,“此事朕心中自有决断,秋儿不必再辩。”
看着父皇恢复平静的神色,入宫时的那股不安又涌入心中。父皇总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儿臣明白。”条件反射般地垂下眼眸。
她不自觉地做出和上一世同样的反应。
直到日近西山,建宁帝才放众人离开,御前大太监一面宣布天贶多谢各位臣子陪伴晒书,一面命人将书籍都收回。
临走前还想探探父皇的口风,看他对赐婚一事究竟是什么意思,未料他以政务为由将人都打发了。
“小妹不必失落。要是想叙旧,不如去东宫坐坐,兄长一样能陪你。”
来者是下一任帝王,也是兄长,太子江启直。
仍旧是一贯的温和开朗,与父皇的个性没有一处相似。一想到宋余衡所作所为,江易秋竟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兄长。
“皇兄。”
江易秋目光直直停留在他的脸上。这是她年轻、健全,还未登上帝位,更未为人所害的兄长。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自己对宋家改变态度一事告知兄长。
“秋儿,这是怎么了?”江启直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看什么?”
江易秋回神:“没什么,皇兄今日东宫不晒书吗?皇嫂不催着你回去?”
“晒书一事喜儿自会安排。”江启直憨笑,“东宫这些事向来是你皇嫂操持,我派不上什么用场。”
“皇兄这是在妄自菲薄。”江易秋勾唇回以笑容,“既然皇嫂忙着,我便不去叨扰了,皇兄快回吧,免得皇嫂着急。”
“哎,既然你不去,我便也先不去了。”江启直忽然撑开手中的扇子,轻轻扇动起来,“为兄想起还有释州水灾一事要与父皇商议,小妹,先失陪了。”
“等等!”江易秋轻拉他的衣袖将其拽回,“皇兄可否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