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待选嗣子因贪腐赈灾银子和强迫妇人,被下了大狱。连那位大人也闹得好大没脸,还因此吃了瓜落。
另一位见只剩下了他和陈从义两人,陈从义这近一月以来,又一副钻进钱眼里的样子,只觉自己胜券在握。夜里与友人游湖,却意外落水,大夏天发起了高烧,竟就此去了。
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陈从义表面上忙着指点工匠,做出了白糖,又趁着天气转热,利用硝石制冰,赚的盆满钵满。
实际上这两样东西的做法早在他心里,也在永安郡王小公子出事前就做出来了。只是以此掩人耳目,私下筹谋算计几人罢了。
在这方面,陈从义似乎格外有些天赋。虽计策粗糙,但他的好运道加上左相帮忙,竟没沾上半分污水,还得了个好名声。最后得了群臣推荐,俨然便是陈景帝嗣子的唯一人选。
以左相为首的大臣们在朝堂上跪请陈景帝过继陈从义为嗣子,还想顺道把太子也册立了。除了左相党和后来接收、拉拢的,还有一些墙头草,被从龙之功冲昏了头脑,竟也跟着跪请。
朝堂上霎时跪倒了乌压压一片,显得声势浩大,竟能与陈景帝余下的势力分庭抗礼了,甚至隐有压过的势头。
左相有些得意,也小心看着陈景帝的反应。
却见陈景帝面色虽然难看,却没有他以为的,出其不意下被弹压多年的臣子反抗逼迫的气急败坏,心下顿觉不妙。
就见陈景帝沉着一张脸,责令此事等他生辰宴过后再议,便挥袖走了,由宝金公公宣布了退朝。
退朝当天,陈景帝急宣了右相和几位保皇派的宗亲、大臣入宫,勤政殿的灯也亮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右相是叹着气出宫的,几位宗亲和其他大臣也是愁眉苦脸,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陈景帝却是黑着脸去了德盈宫,连续罢了两次朝,一直宿在池盈处,没日没夜的,惹得朝堂后宫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