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重男轻女,连自己的骨肉血亲都能拿来利用,我早就看不惯你,你先回去,我等你明日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曹母自是不忿还待吵闹,可不知为何脑子昏昏沉沉的提不起一点精神,被下人来撵着了樊府。身体不舒服也无心吵闹,抄了近路回了曹家,到床边倒头就睡。
曹父叼着旱烟吐槽:“这才几个时辰便又困了,不是去要钱了吗?”
等一支烟抽完想叫醒曹母,就听见老婆子在睡梦中呓语:“走开...不要...救救我,啊——”曹父以为她魇住了,使劲拍打试图叫醒她,可不管怎么推搡曹母还是昏迷不行,脸色惊恐,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是怎么的了,不会是中了邪吧!”曹父赶紧穿上鞋出门找先生神婆,连续来了几拨人都是一脸惊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然后拔腿跑路。只有最后一个平日里相熟的神婆好言点了几句:“我说曹老爷,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事我们可管不了,你们好好想想吧。”
曹父满心不解,心中恐慌,等到晚间昏睡了一天的曹母终于悠悠转醒。
“可吓死人了啊老头子,呜呜呜。”曹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曹父见她醒了松了一口气,连忙把今日神婆说的话转达给她。
“我就说那个樊佳音不对劲,肯定是她,我今天就只见了她,回来以后便噩梦不止,她还断定说我明天会去找她!她什么时候学的这种手段?我说她怎么性情大变,你说会不会她这身皮囊下已经换了芯子,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讲过聊斋里的画皮?”曹母神神叨叨嘀咕,还真是让她歪打正着的说对了。
曹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安慰道:“哪有的事,子不语怪力乱神,没准休息一晚就好了。”
可接下来的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只要一入睡便能梦见各种可怕的鬼怪,就连曹父也不可避免梦见了。这下两人都不敢睡了,掌着灯黑着眼圈干坐了一晚上。
第二日天不亮在樊宅的大门被拍的叮当作响,门房早就得到张洛嘉的消息,黑着脸让曹母在门外等着,他进去通报。曹母在寒风里站了许久,身子都快冻僵了才被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