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嘉头发简单盘起,正喝着茶水,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道:“怎么来的这么早?脸色还这么难看,看来昨夜里你们休息的不大好啊。”
曹母打了一个激灵,自从昨天经历那事以后,她现在再看张洛嘉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以前那个脾气好的像是面团一般的儿媳妇,现在怎么看着阴森可怖。
“佳音...佳音你。”还没说完,视线顺着张洛嘉的手指看向一旁的桌子上。
“签了它,以后你便没事了。”张洛嘉放下杯子淡淡道。
曹母走上前拿起一看,脸色巨变:“绝婚书?”纸上明确写着绝婚以后曹娟娟跟着母亲,樊家也不再追究以前嫁妆的事,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张洛嘉看着曹母如丧考妣的背影冷冷一笑,刚转身就发现谢六道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背后,正静静的看着她。
张洛嘉惊了一下,像做了错事被父母抓个正着的小孩,吭哧半响没说出话来。
“佳音,之前师傅给你说过,法无好坏,为师更希望你能凭借着我教给你的一身本事用在正道之上,之前我也略略听过你的事情,这次也不算是滥用法术,只是以后还是得多加注意啊。”
张洛嘉有些惭愧,答应一声然后垂头不语。
谢六道叹了一口气:“我这大限将至,没有几天好活的,只希望你不要忘记为师最初的愿望啊。”
最后这一段日子,谢六道填鸭式教学,恨不得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给张洛嘉,一个毫无保留倾囊相授,一个起早贪黑认认真真的学习,四月底樊家挂了白幡和白灯笼,张洛嘉披麻戴孝亲手操持着给谢六道操办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