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贵嫔因安胎之故而被琽妃早早吩咐生产前无需日日前来议事,眼下唯有墨美人喋喋不休,“如此看来,这天火当真降灾。”言毕,瞥一眼惊魂未定的嬛嫔。
“是么?”我昨夜实则辗转难眠,至夜半时分方思索出些微头绪,“本宫倒认为此乃人为,而非天意。”
“昭仪此言可有凭据?”听闻此言,珩妃探身,颇为关注。
“是啊。”琽妃亦转向我,肃面正容道:“昭仪妹妹,这谋害皇嗣可是重罪,只看琅贵妃的例便是。”
琽妃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心有余悸。
我一壁吩咐倚华将承文带来,一壁对珩妃娓娓道来,“昨夜妹妹与姝妃姐姐一道往中安宫去,妾妃身边的承文探出了几分蹊跷。”
此时承文已入内,手持一托盘上前,盘上覆盖一块白色麻布,回禀道:“诸位主子娘娘请看。”
说着,倚华小心翼翼地掀开麻布,露出里头的灰烬。
我吩咐承文将此物呈至诸妃面前,口中道:“昨夜承文发现移宫洲屋顶上有烧成灰烬的干稻草,忙取来送至妾妃面前。现下若派人去查,只怕还能发现些许诸如此类的灰烬——恰是中安宫冬日覆盖水井口所用的干稻草。显而易见,此乃人为,而非天意。”
“如此说来,是有人特意谋害柔贵姬与皇嗣了?!”珩妃惊呼起来。
婺藕惊讶道:“柔贵姬向来与人为善,怎会有人意欲陷害她?”
敛敏在旁沉沉道:“只怕是意欲谋害柔贵姬腹中胎儿。”
众人纷纷心惊。
“当真有人敢继琅贵妃之后,冒天下之大不韪,意图毒害皇嗣?”
“若不及早查出此人,只怕······”
······
“是啊,是啊。琽妃娘娘定要好生彻查一番才是。”许侍巾与贾婕妤随声附和道。
“若当真如林昭仪所言,只怕此事必得彻查一番。”琽妃站起身来,面容庄严郑重,含着九天凝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