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满意地颔首回应。
权德妃见状,笑吟吟道:“既如此,皇后娘娘且放心地将昭敬敏长贵妃身后的一应丧仪皆交由妾妃等来安排。有咱们四人协力,定会给陛下与娘娘一个满意的交代。还请皇后无需忧心。”
“德妃妹妹做事本宫自然清楚。今日既有德妃妹妹此话,本宫便放心了。”皇后点点头,看了吾等四人一眼。
吾等四人齐齐起身行礼道:“妾妃定竭尽全力、好生操办昭敬敏长贵妃的一应丧仪,定不叫皇后娘娘操一分心。”
皇后面色和悦,满意道:“如此甚好。”
“说来昭敬敏长贵妃的谥号这般早便定了下来,可见昭敬敏长贵妃在陛下心中有一席之地。”婺藕见吾等四人落座,似念及一事,不由道:“当日,定诚淑妃的谥号可是陛下随意择了尚宫局司簿房呈上的一个谥号便定下来的。今日听婳贵妃这话里的意思,昭敬敏长贵妃的谥号可是陛下花费了一夜的时间这才想出来的?”
婳贵妃颔首回应,解释道:“不错,听秦敛的口气,这谥号确是陛下花了一夜的时间才想出来的。”
“想来昭敬敏长贵妃死后如此的陛下厚爱,亦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容贵姬闻得此言,不由得喟然一叹,舒出长长一口气,甚是羡慕。
自乐善堂出来,复位之后,容贵姬姿色固然美艳不改,恩宠到底不复往昔,显见失宠征兆。今日见得昭敬敏长贵妃得皇帝如此费神,一时艳羡之下,有此一句亦情有可原。
我听凌合私底下回禀,伊泽良人为着恩宠不如容贵姬,其余三人皆晋为一宫主位,唯独她一人低下,乃当日东项四女中地位最低者,故而时不时有所抱怨。
今日遇上如此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随口嘲讽道:“如此说来,难不成容贵姬觉得昭敬敏长贵妃合该早死?还是说昭敬敏长贵妃昨夜离世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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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伊泽良人如此发难,容贵姬一时语噎,面色青白不定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宁贵姬秉着和睦之情,微笑着中和道:“想来容妹妹不过感慨昭敬敏长贵妃的恩宠罢了。此话倒显得伊泽姐姐你多心了。咱们姐妹一同来自东项,如何会这般内乱。”
容贵姬赶忙顺着宁贵姬的话接下来,连连应和道:“正是,正是。”
论及恩宠,伊泽良人早早失宠,容贵姬亦不复当日之恩,唯独宁贵姬与投诚我的安贵姬分得几分宠爱。自与我携手绊倒瑛妃之后,安贵姬不知为何,竟重病缠身,惹得皇后一并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之礼。过了好几个月,依旧不见好转。是日,她亦不曾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