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泷摇摇头，说了没什么大事。

“你知道飞飞去哪了吗？”

“回到属于她该待的地方。”他讽刺般笑了笑。

眼里藏不住怨怼。

时钰放好书包，不再过多询问飞飞，换了话题：“你之前为什么要接近江淮然？”

“我是想和他道谢。”

“道谢——？”

付泷四处瞧了眼，周围的同学在埋头读书，注意不到这边。

他低头道：“不能说的秘密。”

“........”

早读下课，部分人注意到时钰的到来，纷纷低头耳语几番，倒没人过来打扰。

她眼睑微低，笔头在桌上划。

桌上突然扔过来一个纸条，她回神看向纸条扔来的方向，谢于南裹着石膏，冲她瞪眼：“有人让我给你。”

时钰淡淡瞥他，揭开纸条：

上次的事情很抱歉，我们没想伤害你，只是为了拖延得手的时间。

有个人，你必须见到，希望你能来。

明晚全耀广场，三层图书区，四号桌。

——涂冬临。

“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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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草稿。”时钰收好纸条，“什么事？”

付泷看着她收好纸条，目光落在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笑着说：“江学霸让你看信息。”

“你和他关系还挺好。”

“哈哈......是吗。”

手机开了免打扰，江淮然发来几条信息，平常的问话，她随便回两句。

刚好趴下时，余光瞄到付泷低头玩手机，时而抬头看她。

“......”

系统内部——

绿水珠良久没见她，特别亲昵的围她转圈。

底下的海水颜色变得黑蓝，海风湿黏，腥气扑鼻。

时钰细数笼中的小金人，总共12个。

“我一天之内进完碎片行吗？”

绿水珠：时钰，量力而为。

看来可以。

她随便抓了一个在发呆的小金人。

【已进入回忆碎片】

·（九岁）

唐家三层，江淮然穿件单薄的红色毛衣和棉质长裤，小脸细致，漂亮的凤眼只有冷漠。

后面是一群外国教师，叽里呱啦的教学。

他未曾露过难色。

上午学英、法、俄、德，四门外语。

下午，三个老者带他去了一间秘密练习场，学武击。

期间，不可喝水和进食。

老者们很严厉，江淮然话不多，雪白小脸冷冰冰。

被踹倒好几次，他一声不吭趴起来，继续进攻。

等老者们走后，他默默走到一边吐血，脸色煞白。

晚上，躺在床上发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重复寻常。

·（十岁）

唐家三层，学习、练武、发呆。

·（十一岁——十三岁）

唐家三层，学习、练武、弹表弟送的吉他、发呆。

·（十四岁）

唐家三层，自主学习。

期间开始学习油画，画完，发呆。

·（十五岁）

“淮然，舅舅没办法。”

密室门砰地关闭！

密室常年没人进入，弥漫腐臭味。

男孩形单影只，只一身单薄的白衣黑裤，朦胧光影下，他脸蛋生得稚美，无神双瞳不见情绪起伏。

他点亮低矮晶灯，走下阶梯，经过实验房间时，他淡淡睨了眼里面，数不清的透明罐子，里面浸泡着各种动物和不知名物体的躯干和内脏。

他扭头，继续往前走。

前方是高高林立的陈柜，摆放大量稀奇古怪收藏品，形状各异，恐怖渗人。

而水晶吊灯之下，一只无发的大型洋娃娃，周身弥漫彩色银光，眼珠子似人非人，直直盯着他。

江淮然微拧眉头，冷冷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洋娃娃果真闭上了眼。

等他慢悠悠逛到最后，一扇硕大、长四方形的羊皮墙面吸引了他的注意。

羊皮墙面渐着一道深红血迹，古代和现代刀具，整整齐齐的挂列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