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在惊闻金兵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洪水猛兽般大举南下,边境城池接二连三失守的骇人消息后,内心瞬间被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巨大恐惧所紧紧笼罩。他在宫廷中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焦躁地来回踱步,那曾经在书画创作时所展现出的淡定从容与优雅风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慌失措与惶恐不安。他身上那华贵的龙袍随着他急促紊乱的步伐肆意摆动,仿佛也被主人那极度的不安所深深感染,失去了往日的庄重与威严。
他心急如焚地急忙传令召集大臣们速速前来商议应对之策。太监们接到命令后,在宫廷的各个角落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慌乱奔走相告,那尖细刺耳的嗓音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惶恐,不断地回荡在宫廷那悠长而曲折的回廊之间,仿佛是死亡的钟声在敲响。很快,大臣们便纷纷神色匆匆地赶来,往日里在朝堂上那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或者谄媚奉承、阿谀讨好的模样此刻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充满忧虑和恐惧、面如土色的面容。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阴沉黑暗的天空,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宋徽宗面容憔悴地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上,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说道:“诸位爱卿,如今金兵已然气势汹汹地大举南下,边境局势已然糜烂不堪,犹如破碎的山河。朕此刻欲倾听卿等的良策妙方,以保我大宋这万里江山安然无恙。”
平日里那些善于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大臣们,此刻都如霜打的茄子般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蔡京战战兢兢地站在大臣的前列,他那宽阔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往日里的精明强干此刻已被慌乱与无助所彻底取代。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无比清楚自己这些年在朝堂上结党营私、为非作歹,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对于军事和治国安邦等重要之事毫无半点建树和作为。他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宋徽宗,却又如同触电般迅速低下头,根本不敢与皇帝那充满威严和愤怒的目光对视。
童贯此刻也是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他本天真地以为金兵的小规模侵扰不过是一时的风波,不会酿成无法收拾的大祸,还力主赔款求和这一懦弱妥协之举。如今亲眼目睹金兵如此凶猛残暴,他才如梦初醒,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他在心中拼命地盘算着自己的后路,根本无暇分心去思考应对金兵那来势汹汹的进攻之策略。
过了许久,一位大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站了出来,他乃是礼部侍郎王大人。他努力地清了清干涩沙哑的嗓子,试图让自己那颤抖不已的声音听起来稍微镇定一些:“陛下,微臣以为,如今金兵来势汹汹、锐不可当,我朝当下应当速速派遣使者前往金兵营帐求和,许以重金厚礼,或许能够让那贪婪的金兵暂时退兵,以保我朝暂时的安宁。”他的话刚一出口,朝堂上便立刻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充满质疑和忧虑的议论声。
就在这时,李纲挺身而出,义愤填膺地愤怒反驳道:“陛下,此计万万不可行啊!金兵向来贪婪无度、欲壑难填,如今他们已然尝到了我朝软弱可欺的甜头,倘若此时选择求和,只会让他们愈发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我们必须当机立断,迅速组织起强大的兵力,坚决抵抗金兵的侵略,扞卫我朝的尊严和领土。”
宋徽宗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神情焦虑地听着两位大臣截然不同的言论,心中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犹豫不决。他既对战争那残酷血腥的场面感到无比害怕和恐惧,又深深担忧即便求和也无法满足金兵那永无止境的贪婪胃口,陷入了两难的痛苦抉择之中。
就在大臣们激烈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些胆小如鼠、自私自利的官员已经开始在心里悄悄地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吏部的赵大人,他在京城为官多年,凭借着手中的权力大肆搜刮了不少民财。他匆匆回到家中,便火急火燎地吩咐家人赶紧收拾细软,准备逃命。他的家中顿时一片慌乱不堪的景象,仆人们手忙脚乱地跑来跑去,把一箱箱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匆忙地搬到院子里。他的妻子焦急万分地问道:“老爷,这朝廷还没个确切的准信儿呢,我们现在就匆忙离开,要是被朝廷发现了可如何是好?”赵大人满脸不耐烦地吼道:“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金兵马上就要打到汴京了,现在若不赶紧逃走,等他们杀进城来,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将不保,这些积攒多年的钱财也都要白白落入金兵之手。”
同样,户部的钱大人也在偷偷摸摸地做着逃跑的准备。他把自己多年来贪污受贿所得的各种珍奇异宝都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行囊。他还暗中让亲信去雇了一辆坚固的马车,准备带着一家老小逃往南方。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汴京如今已是危在旦夕,南方还有些沾亲带故的亲戚,或许可以在那里暂且躲避这场可怕的战乱。
小主,
在宫廷之中,宋徽宗依旧在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大臣们能够给出一个切实有效的应对策略。可是大臣们依旧争论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始终没有达成一个统一明确的意见。
此时,负责守卫汴京的将军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陛下,汴京的守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其中大多是未经严格训练的新兵,而且装备参差不齐、破旧不堪。若金兵真的兵临城下,恐怕难以抵挡其猛烈的进攻。”宋徽宗听了,心中更是慌乱如麻,仿佛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