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方面,侯府主要经营的是两间绣坊、一间成衣坊以及两间当铺,再便是一支往返京中和滇南的商队。

一年下来收成约合三万六千两,加上田庄收成,大约能有四万两。

不管是丰年还是灾年,收成波动都不是很大。

遇到天灾田庄减产时,铺面收入便会增加一些,反之则亦然。

虽说整个账面做得精妙,沈诗琪仍旧看出了这不同寻常之处。

这说明,账面是被刻意做平的。

背后一定有缘由。

根据这个推论,沈诗琪再细看了当铺的一部分开支项,发现当铺收成增加的项目,多来自玉石漆器的抵押,均为丹州特产。

侯府在丹州的土地中,便是梧桐岭这块林地最为‘奇特’。

占地足有两千亩,种瓜果的收成却稳定在众多田庄之下。

虽然有精妙的做账所掩盖,却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这做假账的思路,与她之前替赵青云养私兵那会儿一模一样。

定然有问题!

“你为何想要这么远的林地?”宁氏问道。

沈诗琪心中隐隐有所猜测,笑道:“这片远在丹州,不仅宽阔还连成一片,收成却很一般,儿子拿来种药材,收益定会翻倍。”

宁氏探究着自家小孽障的神色,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臭小子如今懂事了,可是,是不是懂得太快了?

难不成真被他发觉出了什么?

听说如今他成日里待在凤鸣斋与沈氏耳鬓厮磨,沈氏看账,他便一旁作画相陪。

难道说,沈氏看账看出来了?

但是很快宁氏就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