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喊了同僚守在外头,一会潘妈妈来了,你不要言语,只听我说话便是。”
她说完,从贴身兜里掏出一块素色帕子,那帕子里躺着一块铁牌,“徐思若”当时听话待在角落,只远远瞧了一眼,一开始并没当回事。
徐平被帕子里的东西吸引,道,“这是何物,你说潘妈妈定能应允我俩,便是因为它?”
明月痴痴看着那块铁牌,怔了半晌,才似是从其中攫取了无穷的勇气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它是个不祥物,既可保命,也可杀人。”
“徐思若”倏地抬头,显是被吊起了兴趣,她边吃着糕点边大方地走近明月身边,二人都未将她动作放在心上。
只听徐平似被诈了一番,面露惊疑,“怎么说?”
明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平郎,不是我不想说,你别问了,只要今日我们能逃出生天,总有慢慢叙说的一天。”
徐平面容惊诧,到底平日对明月言听计从惯了,便也马上顺从。
帕子同铁牌被置放桌上,“徐思若”走近了,便也看清了。
那夜的情景仿佛还在昨日,她认清了那牌面的纹路,所以二人才丢了性命。
“徐思若”又习惯性舔舔嘴。
但凡面前是其他人,她都有把握自圆其说,可惜这人不同。
从与这青年一开始对峙起,她便觉棘手难缠。
她拉着庄清舟在徐平的生平往事上绕圈子,慢慢积攒体力;庄清舟从善如流,从不干扰打搅。
但他必有后招,只是还未发作。
“徐思若”装作闭眼养神,她刚刚才老老实实叙说到“明月将铁牌置放在桌上”,也看到庄清舟似很满意这段说辞。
到目前为止,这段陈述确实符合当时的场景,庄清舟努努嘴,示意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