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下?好嘞!肇一如获至宝,逃命似地忙不迭再次溜进屏风后。
悬挂疆域图的巨大屏风分离了后书台和前议事堂,书台后又见精巧博古架,将床榻再次进行间隔,总之肇一立于榻边时,前头议事的谈话声已消减不少。
肇一抬眸与玄伞对视一眼,没敢立刻动手。
玄伞不明所以,用手势做了个求解的意思。
“没什么,师兄说榻下有玄机,可我觉得不怎么靠谱。”肇一歪头耸眉。
可若不探个究竟,实在不放心原本应该待在里头的人能去哪儿。
肇一喉咙滚了滚,率先走了上去。
议事前堂,众人适才看主座有人窃窃私语,大都不明就里,但一定不乏有人仔细观察顾梓恒的一举一动。
丰睿是其中之一,可惜细细辨过后,也是恨恨收回目光。
顾梓恒与暗卫身手都极佳,从嘴型无法辨识内容,而况声音也听不大清。
顾梓恒过了这个插曲,回旋马上忆起校尉所言,冷峻续问,“没人能答?”
校尉此时跪也跪得不安心,在主座磅礴的威压之下,尽是垂首簌簌发抖。
“李将军,你以为呢?”
众将都被顾梓恒用凶杀的眼神重复扫掠,他简直在点兵点将地“欺凌”。
李姓将军被点了名,反是有所准备,毕竟一切因他而起,随即起身肃面。
“禀帅座,那兵器与士兵脖子上的切口看起来并无二致。”
白雾袅袅从茶碗细碎升腾,掩住顾梓恒半垂瞳眸里的异色,他状似无心地淡然发问,“看起来?谁称之是看起来?营中没有军医么?军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