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固然可以为盟约而战,但天下没有免费午餐,不管盟国也好,敌人也罢,国土朝堂被外人扼住咽喉,都是上位者的巨大失败。
“我何尝不明白?如今大错已铸,这次不是拼上荣誉,只怕是性命。”
薛纹凛见对方又是一副熟悉的吊儿郎当,只不过眉眼间聚煞含威,知他破釜沉舟的决心不小,心中也不禁怅然。
“彩英,那些记号如今还在么?”
彩英嘻嘻一笑,“放心吧夫人,若他能报信出去,我自然会跟踪到底,不至于此刻还不发出警示。他做记号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从无到有,期间再无第三人,我都处理好了。”
盼妤这才放心,从坐下起就凝神紧张半天,问完这话,浑身涌上一股沉重的困倦,精气神肉眼可见的委顿。
她举起一臂撑着额角,喃喃似自言自语,“既没什么可说的,只等接应罢了,如今也没什么可做可担心的了。”
薛纹凛早已发现她不在状态,看着那张素白的脸,上下嘴皮子当即动了动。
“夫人,你脸色不好,可是生了什么病?难道,他们都没发现么?”
司徒扬歌不悦地挑眉,心说这“他们”二字真是用得妙啊!
薛纹凛仿佛被抢了话,拧眉咽下未尽之语,却对彩英陡然这么称呼不甚在意。
盼妤姿势未动,朝她懒洋洋地笑,只简单将船上的事挑紧要说了。
少女皓白的牙齿仍旧咬着筷子,末了松口满脸担心,“长齐的形势这般惊险,夫君传送名单可会发生危险?”
她不知往深处哪里想了想,面上一白,朝司徒扬歌急问,“主上近日可有他传信?”
司徒扬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