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元丞哼哧哼哧碎嘴得不成字句,到底没有再往上硬杠。
不多时,葵吾的属下去而复返,朝他耳语两句,葵吾面无表情地应了,朝祁州王的位置走近两步,也悄声得体地禀告。
祁州王朝自己女儿看了眼,好奇地哦一声,大手一挥,“这里便也开始吧。”
常元丞圆脸一呆,冲口问道,“怎地不告知那边情况如何?”
葵吾仿佛任凭他闹,只冷静道,“王上允准我一并禀告,此时说出答案便算半途而废。”
常元丞动辄铩羽而归,这下连愤怒的表情都懒得做,直接拂袖而立。
葵吾往后一挥手,大声命令,“熄灯!”
黑暗瞬息降临,以葵吾的火折子为中心,使臣和常元丞几人被衙役催促着站到了厅堂中央并排而立。
“你最好有所发现,否则你这般折辱我等,我定要你原本还回去!”
不知是为了看清他的脸,还是方便对方看清楚自己的脸,葵吾特地将火折子举过头顶定定放得高高的,面容平静毫无波澜。
“请诸位举起双手,手背面向王上。”
听到这,祁州王不改兴致盎然,盼妤满腹疑窦,根本搞不懂葵吾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不禁朝薛纹凛所站立之地悄悄挪近。
“我每日在府中也不见他找你禀告商量,这出大戏他一人独唱能行么!”
薛纹凛眸眼清亮闪光,看着少女时一副老神在在的姿态,喉咙里低低传出声音,也顺便流连了笑意。
“谁说这只是唱戏?他是认真在捉拿真凶。”
盼妤猛地微微扬首看他,眼神里明显不信,“就这神神鬼鬼?不找我这苦主,不勘验现场,就能找到真凶?”
薛纹凛扑哧一笑,顾忌着主座的祁州王,也不靠近少女,却格外有耐心地解释,“你懂不懂什么叫引蛇出洞?葵吾此法旨在纠治人性罢了。”
话音刚落,几双泛着银鳞光泽的大手在二人面前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