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溪口?”鲁支书突然皱起了眉头,连忙摆手否定道:“这地方不行,你们再多探几个地方,最好不要定在那儿。”
“为什么?那里就是一片荒地,并不占用耕地资源!”李工很不明白:“难道那里属于柳溪村,你们说了不算?”
“谁说的?那里不属于他们村。”觉察到自己的失态,鲁支书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当然也不属于柳泉村,所以我们不能在那个地方打井,换个地方吧!”
一句话说得现场所有人都云里雾里,附近就柳溪、柳泉两个村子,那片地不属于柳泉村也不属于柳溪村,还能属于哪儿呢?
不过看到鲁支书异常敏感的反应,年轻人谁也没敢再问,只得老老实实站在锅灶旁洗锅刷碗。
李工打了个招呼,带着两个同伴又走出村委大院,奔向西面的大山继续工作。
宋律明掏出烟来递给鲁支书一支:“老哥,你刚才咋了?这老溪口是个敏感地区?”
“嗯!敏感,太敏感了,那属于柳溪村和柳泉村的争议地界。”鲁支书把烟卷推开,拿起自己那支烟袋锅,塞上烟叶点着一口一口抽着:“因为那个地方,老年间两个村子没少干仗,伤的死的数都数不清。”
“现在都21世纪了,这个疙瘩还没解开?”宋律明纳闷道。
鲁支书摇了摇头:“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两个村的人都不去那块地,谁也不种,时间长了就成了一块荒地。别看那里的草长的好,两个村的人没一个敢去放羊,更别说打井了。”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我说你怎么那么大反应。”宋律明吹着茶叶喝了几口茶水,端着杯子思索着:“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村和村之间的恩怨早该化干戈为玉帛了,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啊!”
“都知道不是事,但是谁也解决不了,这是世仇,哪个敢让步村民不得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