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朕耳根子疼。”郁流献不耐地皱着眉头,“这两个刁民,胆敢诬陷朝廷命官,眼下事情已经明了,朕觉得不用再审了,直接按律法处置掉。”
主审悻悻地匍匐着应声:“是。”
“恭送皇上!”
皇帝被前后簇拥着离开。
主审官员吩咐道:“把这两个刁民,还有这两个作伪证的全部押下去!”
严富本来就被几人抬着,余下的官差则去押瘫坐在地上,面如菜色的严杰和那两个正在磕头求饶的狱卒。
“严大人此次受委屈了。”主审笑着走过来寒暄。
严笑卿回以礼貌的微笑:“飞来横祸,还真是挡也挡不住。不过,清者自清。”
主审愣了愣,随即抚着胡须大笑起来:“严大人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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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肃喜将一盏茶递给严笑卿,笑得满脸褶子里堆满白粉:“严大人,这茶得六分烫,少一分可就凉了。”
严笑卿微微颔首:“多谢公公。”
“哎唷,老奴可不敢当,严大人快进去吧。”
严笑卿迈入门内,径直将茶盏放到皇帝的桌案上,双膝下跪道:“皇上。”
屋门被小太监关上,掩去寂寥惨淡的月色。
郁流献斜倚在软榻上,单手捻动着佛珠,闭着眼没出声。
“当年的事……”严笑卿主动开口,将当初如何杀害严荣的过程毫无保留全招了。
郁流献听完,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仍是闭着眼,语调平平地问:“笑卿,对你而言,杀人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