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流觞眨了眨眼,拿了张草纸,随即双手握住严笑卿的手,拿草纸一点点将那些面糊擦干净。
擦干净之后,郁流觞握着严笑卿的手细细凝望片刻,像是爱极了那般将手捧到自己唇边,在某个骨节上落了轻轻一吻。
严笑卿心中一动,只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粗暴地按住郁流觞后颈。
纸鸢早已被揉得不成样子。
郁流觞脸颊绯红,艳丽得荼靡,窒息着把脸往后一仰,却看到不远处有人,吓得瞳孔骤缩,连忙去推严笑卿胸膛。
严笑卿脸埋在郁流觞颈窝,良久才察觉出不对劲,抬眸望去,便看到站在不远处带着两个丫鬟的严柳氏。
严柳氏保养得当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神色犹如活见了鬼一般,两个丫鬟则是拿手绢紧紧捂着嘴,生怕尖叫声不小心溜出。
祠堂内。
严笑卿面无表情地跪在蒲团上,面对众多列祖列宗的牌位。
严柳氏单手握着戒尺,另一只手指向其中一块牌位,气得语不成声,手上发抖:“现在你便对着你父亲,对着严家的列祖列宗解释清楚!方才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笑卿始终垂眸,张了张口,随即又闭上。
严柳氏声泪俱下:“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吃人的妖精迷了心窍?竟做出这等有辱家门,不知羞耻的事来!你既有脸做,现在又怕说了吗?”
严笑卿这才开口,语气却是死水一般半个泡都懒得往外冒:“母亲既然全都看见了,那还需要儿子再多解释什么?一切,正如母亲所见那般。”
“你!你……”严柳氏气得单手压住心口,踉跄倒退一步,亏得另一只手上的戒尺撑了下地面,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