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让皇帝为难。
这样到时候,皇帝只需保南宫寻一个人就够了。
这对皇帝来说,很简单。
“证人阿京,你的证词呢?”主审催促。
严笑卿希望阿京赶紧按照严富他们的意思招了,省得节外生枝,牵扯出临州百姓皆知——南宫寻和一名男子苟且的丑闻来。
阿京看了严富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启禀大人,当初买通狱卒将少爷从死牢偷出来的人,是严富、严杰兄弟二人,当然,曹知府也脱不了干系。”
现场再度哗然。
严笑卿拧起了眉头。
严富则是大张着嘴,瞬间吓得面色惨白,也顾不得什么场合,跳起来便提着阿京的衣襟大骂:“你说什么?!你给我小心一点!”
随即便被几个官差扭了双臂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事情出人意料发生转折。
状告之人到头来反而变成了被指控的罪犯。
严杰跪在地上浑身僵硬,面色如土地唤了声:“大哥……”
严富被几个官差按着仍不老实,挣扎大喊:“冤枉!大人我冤枉!别听他瞎说!冤枉啊!”
主审冷哼一声:“你自己找来的证人,怎么你还喊起冤来了?证人阿京,你所说的可句句属实?”
阿京面不改色:“阿京不敢欺瞒大人,五日前,严富辗转找到我,给了我一千两银票要我作伪证,就连这两个狱卒也是和他们串通好的。少爷当年被押入死牢,受尽酷刑折磨,根本没有余力去贿赂。这是严富给我的银票,大人请看。”
有这张银票,只需按着官印就能查出银票出自哪个银庄,这下,严富是无论如何都抵赖不了了。
此次他们自以为计划周详,定能扳倒严笑卿,却万万没料到在这关键时刻,阿京居然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