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赵四得知此事,他非死即残。
多年来,他拼命地取悦官宦子弟,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摆脱自己在赵府的卑微地位,与命运抗争吗?
不就是为了给惨死在赵府的母亲正名吗?
然而,这样的机会即将被轻易剥夺,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挣扎。
他逐一望向张铁男和刘善,得到的却是漠然的眼神。
赵廷肖的心彻底沉沦,他知道,自己恐怕是难逃此劫了。
同时,他的心中也滋生了怨恨!
如果不是刘善和张铁男插手,他此刻或许正拥抱着花魁柔软的腰肢,享受着风花雪月与极致的欢乐。
不久,一位管家模样的老翁匆匆赶来。
行礼后,他毫不避讳地递给何琼一沓银票,礼貌地说道:“何主事,又给您添麻烦了,我家主人让我带话给您,明天他在鸿宾楼设宴,亲自向您道歉。”
何琼不动声色地接过银票,收入袖中,轻描淡写地回道:“赵四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不过,他的儿子,必须得严加管教。”
管家听后,脸色稍变,却只能连连称是。
这时,何琼再次开口道:“设宴就不必了,你面前这两位,是本案的报案人,只要他们不追究,你就可以带赵廷肖走了。”
管家拱手问道:“敢问两位公子,家住何处?”
张铁男与刘善相视一笑,明白管家这是在探听消息。
刘善答道:“我是李府的女婿,他是张府的二公子。”
管家点头,意识到无论是李府还是张府,都不是赵府能轻易招惹的。
他知道,如果此事处理不当,恐会给赵府带来大麻烦。
于是,管家的态度变得更加谦逊,“两位公子,此事纯属误会,赵府愿意奉上薄礼,望公子笑纳。”
此时正是装逼的好时候,刘善故作姿态地说道:“我和铁男不缺零花钱,让赵廷肖跪下给花魁磕头。”
管家立即脸色阴沉地走到赵廷肖面前,狠狠地给了他十几个耳光,厉声喝道:“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跪下谢谢两位公子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