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肖不得不低下头,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的嘴角也勾勒出一抹无法释怀的讥讽。

他强忍疼痛,缓缓跪下,双手抵住冰冷的泥地,仿佛在默默发誓,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定要讨回。

“公子们放心,赵家一定会为这位惨死的花魁安排好身后事。”管家好似变脸一般,摆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

张铁男轻蔑地一笑,上前踢了赵廷肖一脚,指着花魁的尸体,寒声道:“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赵廷肖始终低垂着头,避开了众人的目光,他眼中闪过一丝仇恨,心中的愤懑愈发强烈。

赵府管家带走赵廷肖后,衙役和仵作也完成了对尸体的检查。

一位仵作站起身来,向何琼报告了情况。

仵作的检查结果与田福贵的几乎相同。

这让刘善对田福贵另眼相看。

仵作退下后,一位衙役禀报:“大人,花魁非正常死亡,唯一的伤口位于胸前,从伤口判断,凶器确实是牛尾刀……”

听完简短的汇报,何琼便指示仵作妥善保存花魁的遗体,然后准备打道回府。

刘善愣了一下,为何不继续追查?

他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呢。

何琼仿佛看出了刘善心中的疑惑,回头淡淡地解释道:“查案并非一蹴而就,今晚先收队,明日再做打算。”

刘善理解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决心明日要亲自追查此案,直至揭露花魁被害的真相。

刘善回到李府时,夜色已深,时间也来到了亥时。

李府的灯火大多已熄灭,但他却毫无睡意。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片刻之后,李破虏竟然亲自来访。

刘善行礼后,惊讶地问道:“岳丈,有何急事?”

李破虏点头,直接切入正题:“楼外楼花魁死亡的案子,你不必再插手,就到此为止。”

李破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常见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