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筱卿看着孙赋雨手上那长长一条翻破了皮渗着血丝好似蜈蚣一般的狰狞印痕,眼里满是心疼之意。
罗筱卿知道这次其实不怪孙赋雨,他只是正常的开玩笑,是自己碍于在母亲和弟弟面前的面子才一时激动不小心用指甲在孙赋雨手上划了道口子。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一时激动才。。。”
孙赋雨没有说话,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罗筱卿眼里看来他的笑却好似带着一股凄凉,让她不禁想起了经常在街头巷尾看到的那些流浪的小猫咪,既无助又可怜。
“你,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两句,哪怕打我两下呢,你这样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说着罗筱卿竟然还真的抓过孙赋雨的手要往自己身上打,“你真的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停!”
孙赋雨制止住她的动作,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拿到一旁,身体前倾,一双好似冬日暖阳一般明亮的眸子凑到了罗筱卿面前,“我说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要怪你,甚至说我也没觉得有多疼,就跟被一只小猫抓了一下差不多,有点痒痒的。”
“呸,你才是小猫呢。”
罗筱卿红着脸甩开孙赋雨的手,她怎么可能看不出孙赋雨脸上的调戏,这家伙就是想看自己笑话才装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的,真是过分。
“呐,虽然不疼但是药还是得上的吧,不然等会感染了你可还得背着我去医院呢。”
孙赋雨恬不知耻地又将自己的手塞进了罗筱卿的手心里,惹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有时候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身为医学生的罗筱卿轻车熟路地清理过孙赋雨手上的伤口,又用棉签沾着双氧水准备进行消毒,“要不然怎么一遇到跟你有关的事就总是这么冲动。”
“嗯哼?”孙赋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反问道:“这不是咱俩的缘分吗?怎么能说是你上辈子欠我的,嗯。。。不过也说不定,毕竟上辈子的事谁又说的好呢?”
不理会他的话,罗筱卿沾着棉签轻轻擦过孙赋雨的手背,“疼吗?”双氧水虽然不比酒精,但是刺激性还是很强的,擦在伤口上依旧是火辣辣的疼。
“不疼。”孙赋雨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道:“我媳妇给我上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疼?”
“就你会说。”
罗筱卿白了他一眼,脸色也因为他插科打诨的称呼而微微泛红,才刚确定关系他就媳妇媳妇的叫上了,这要是真住在一起了那还了得?
将创可贴贴在孙赋雨的伤口上紧密粘好,罗筱卿拍了拍他的手,道:“好了,记得这两天别让伤口沾到水,要洗澡等过两天再说,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爱干净的人。”
“什么话这是?你这是诽谤,我可是要去起诉你的。”
罗筱卿不屑一笑,“愿意去你就去,我倒要看看你孙二少爷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跟她对视一眼,孙赋雨被那冰冷的目光所击退,悻悻地缩了缩脑袋没敢说话,女人嘛总是这样的,她不是你女儿所以你不能跟她讲道理,你得爱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