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问一句,“说,干嘛要骗我?”
话题又转了回来。
看来撒谎就是欠债,债主还来的飞快。他笑,“哪里骗你了?”
都这样了还不承认,找打!她举拳捶他,“你们宋家的男人都这样吗?舌灿莲花,老谋深算。”
本是随口一句戏言,宋念卿却变了脸,快速扣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
声音里含着怒气,即便说的很低。
手上也箍紧了几分,她明显感觉到了痛意。
“我……”笑颜对上他骤冷的眸子,不觉一震。
是了,他不屑与宋枫眠为伍,宋兰舟那般行径也让他觉得不齿。
“我开玩笑的……”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重重的丢开她,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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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生气了。
不过是一句话他便这般,那他糊弄她,她是不是更有理由生气呢?
心里不服,梗起脖子说道:“你骗我就有理吗?我连问都不能问吗?”
他没说话,一动不动。
“我那么相信你,事无巨细的与你交底,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坦诚一些,据实相告,毕竟这件事与我有关,并非你那些公事。”
“欸,我跟你说话呢。”
“宋念卿……宋念卿!”
他跟没听到似的,不仅如此,一张脸好似坚冰,汩汩的冒着寒气。
嘁,不理拉倒。索性双手抱怀,把脸转向另一边去。
一个车厢,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气氛怪异不说,连呼吸都觉得不太自然。
心里终究是憋屈的,她又没做错,他凭什么生气啊。
少顷,瞟了他一眼,见他依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好脆弱,刚才明明还是好的,因为一句话就能疏远与冷淡吗?
她才不要这样呢!
手指头悄悄的爬向了他,轻轻一戳。
他转眼一瞪,好凶,吓的她手都抖了。
……
抖也要把话说明白,“宋念卿!你再这样我也要生气了!”她冲他嚷嚷,“我都不与你计较了,你却还……”
“没想到你会对我耍心眼。”他幽幽一声打断了她,脸上是落寞的,倒像是他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
“……”
欸,天地良心,她什么时候耍心眼了?
“我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又痛又昏一时不能动弹,可是偏偏耳朵还能听见,于是听到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这也叫错?然后我总要怀疑吧,为什么你前次跟我说的是一码事,现在做的却是另一码事,我不要胡思乱想吗?这都不可以?”
“哦?”他细眯着眼睛,一双瑞凤眼微微上翘。刚才他不过借题发挥,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是在试探。
“哦什么哦,”她努力的想让他相信自己,声音再次拔高,“我刚才真动不了,也不知道听风怎么做到的,让我全身无力,昏而不厥。”
“真不是你佯装不动?”
“啊?”她吸了口气,“生死攸关,我怕的要命,怎么装的下去?”
“……”也是,身为女子,有人要剥她衣服的时候她还能隐忍不发,任人摆弄,那她就不是她了,而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谍者。
他刚才是不是想多了?
她是他从松涧河里捞上来的,若不是他派人在暗中盯着,她早就死于非命了。
一步步走到现在,她不仅活泼了许多,胆子也渐渐大了,可以玩笑,可以不拘泥于某些繁文缛节,勇敢的做她自己。这是他乐于见到的,就比如刚才她装睡,原是可爱,是俏皮,可一旦涉及她的父亲,他为什么就会本能的怀疑她呢?
就事论事,她是她,君千里是君千里,不应该混为一谈,尤其是两人早已失了联系。即便那人作恶,她是无辜的,不该株连。就像他与宋枫眠,各有各道,谁若将他们两个相提并论,混为一谈,他会反感,心气难平。
想到此处,他面色和缓下来,眼中也散出微微笑意,“来,让我瞧瞧。”
“瞧什么?”
“瞧一下听风下手如何,有没有伤到你。”
“哦。”她靠近过来,略略翻动后领,雪白的肌肤现于眼前。
他快速一扫,“还好,回去给你贴个膏药,然后我把听风叫到你跟前,让你狠狠骂他。”
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是波澜壮阔。
听风出手一向精准,尤其对她这种毫无功底的小丫头,一掌下去绝对晕厥。这次失手显然是碍于她的身份,作为自己的夫人,难免让人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