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长龙绵延数里,把整个彩霞环绕了一圈。
小主,
收尾处站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舟弃横。
贺勿缺命令杜娥抱着刚满月的婴儿,从“长龙”的头上用孩子的小脚缓缓地掠过。
无聊之至,愚蠢之极。
贺勿缺却说,这叫飞龙在天。
仪式结束后,作为收尾的舟弃横抱着婴儿,狂笑不止:“哈哈哈,老夫有儿子了,舟家的香火后继有人了,哈哈哈,玄幻宗门有救了......”
为了把满月仪式推向高潮,贺勿缺向舟横提出一个更为荒唐的要求,即要他用剑当着婴儿的面斩杀九十九个弟子,以图血道与长寿。
“缺娘,这样不好吧?孩子的吉日是不能见血的。”舟弃横轻声抵触。
“你,你,你这个糟老头,谁说不能见血?这叫血祭真龙!”贺勿缺声音很尖。
舟弃横只得提剑。
舟弃竖慌忙阻止,却被舟弃横狠狠地推倒在地。
裤子云旋即夺过舟弃横手中的利剑:“岳父大人,这是伤天害理非人伦之事,千万不可那样做。”
“你滚开点吧,老夫不得不听缺娘的,没有她,哪来这个孩子?她的要求于老夫而言,就是法律,就是圣旨。”舟弃横夺过利剑。
裤子云火了,也抽出长剑,跟舟弃横干上了。
可是,他哪里是舟弃横的对手,不到百个回合,便被愤怒的舟弃横用剑刺伤手臂。
“老夫叫你快滚开,别逼老夫下手。”舟弃横目光逼仄而阴冷,用剑直指倒地的裤子云心口。
“岳父大人,你干脆杀掉我吧,用我一命去换弟子的命如何?”裤子云声音响亮。
“好,那就休怪老夫无情了。”说罢,舟弃横再次将剑扬得高高的,正欲向裤子云砍下去。
一旁抱歉着婴儿的杜娥见状,赶紧放下孩子,燕子般斜飞过去,将整个身子挡在了剑弧划下的煞白之间。
天啦!
杜娥被落下的利剑正中腰肢。
伴随一声“啊——”,一道血雾喷薄而出。
她受了重伤!
鲜血染红地面。
舟弃横傻了眼,舟弃竖也变得六神无主。
裤子云赶紧起身,扶起血流如注的杜娥。
“云哥哥,我,我,我快不行了,”杜娥的嘴里涌出鲜血,“云哥哥,我到了那边,会,会,会......”
“娥儿,你命好苦,我,我我,对不起你,你一定要,要坚持住......”裤子云抚摸着她的脸,泪水奔涌。
“云哥哥,我我,我看到明天了,美好的明天......”
“娥儿,挺住,丁一就快来了,我答应他一定要成全你们的婚事......”
“云哥哥,谢谢你,我我我,也谢谢红尘有丁一,谢谢他能看得起我......”
杜娥的脸色在渐渐发白,身子不停地抖动。
舟弃横有点慌神,语无伦次:“老夫,只,只想用剑吓爱婿,一下。”
说罢,转而一笑:“杜娥虽为老夫抢来的女人,实则是一个下人,有什么可惜的,老夫杀了那么多弟子都没感觉可惜的呢。”
裤子云一跃而起,一把揪住舟弃横的袍领,咆哮:“请还我娥儿!”
舟弃横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正欲弯腰拔出陷在腰肢的剑身,被舟弃竖制止,愤怒道:“爹,你还是人不?先别抽剑,就让可怜的人儿多活一会儿吧。”
这时,坐着花轿而来的贺勿缺大笑道:“舟老头,老娘命令你继续完成放血的任务,以给你出世的儿子壮胆提神和晋升铺路。”
舟弃横又想去拔剑,这时,怒火中烧的裤子云一掌将他击打出老远,并蹿至花轿前,一把将贺勿缺从轿里扯了出来,扔向半空。
杜娥快断气了。
裤子云与舟弃竖将她抬到院内一安静处。
“云哥哥,人间,有有有你真......好......舟嫂子,你,你要,要好好珍惜云哥哥......”杜娥的声音极其微弱。
“娥儿,你不能死,你还要教我分身术呀。”裤子云抿着她的一根手指。
杜娥扶着陷入腰间的剑身:“好好,好,我在落气之前,还,还可,教你几招,但只能,教你口诀,见笑了,这这这,只是个垫底......”
裤子云俯下身子,贴耳倾听。
“......分——身......术,有三道,口诀。”
话落,杜娥已闭上了眼睛。
天空,愁云惨淡万里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