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拼命转动腕部，即使白嫩的皮肤都被拧得生疼通红，她还是猛地抽回来被禁锢的双手。

季舒言满眶哀伤，空荡的手心似乎全然失了力气，垂荡在身体两侧，双膝由跪落于地面，“我并不知，她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不知...呵，季学长。”她缓缓感受夜风的凉，神色黯然道：“看啊，你的爱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啊，也是自私的。”

“还说什么我心里有谁，你都能接受？”温婉的泪痕已经干的发紧，“背地里...却帮厉薇薇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不！”季舒言眼眸亮如萤火，“这句永远是真的，无论你心里是谁......”

话未说完，温婉如同被点着的煤气罐子，突地问：“顾洵？因为我心里是他，你才能这么说！”

“我可以...”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却看她忽地开始笑出泪花。

像听到一番荒唐，温婉闪烁着眸子摇头，冷声道：“不过是因为我们是兄妹。”她将身子前伸，一滴泪从左眼轻缓流下，“可若...我们不是兄妹呢？”

季舒言一怔，迟疑道：“...不是兄妹？”

扪心自问，他确实因为血缘才能不在乎，才能做到包容她的感情。

他倏地蹙起眉心，第一次试想，如若不是呢？

如若不是亲兄妹，季舒言的心也没有那么宽广，可以容得下。

“你犹豫了不是？”温婉，眉眼流露出伤感，“爱就是自私的占有，任谁都不特殊。”

“零点了。”

“愿望我付清了，季学长。”

温婉的话语平淡，看他的眼神也不带一丝色彩。

“可这只是个假设，婉婉！”季舒言回过神，跑去拦下她，“即使你不愿听，我也要说！顾洵是你的亲哥哥！你们永远是兄妹！”

“不是！”温婉疯狂摇头，眼眶红似血，“我们不是！”

她颤抖地亮出一张照片，季舒言的视线追随移动而去——

【经DNA分析结果，鉴定结论：顾洵和温婉无血缘关系。】

无血缘关系？！

“这怎么可能？......”季舒言脸色猛地惨白，喃喃道：“你们不是同父同母？”

“是啊！我也没想到......”温婉咬着唇瓣，胸腔满是积郁，“上天就像是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