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路途不便,甚是理解,休要自责,外孙个个聪明伶俐你等安康,我们做老的也就放心,快坐下好好叙叙。”年前接到女儿来信,已在泰安县城安家,正月回来省亲,老两口思女心切,激动的几个晚上没睡好觉。
“爹娘,我们搬到府城来住了,晨旭考进了秋水书院,昨天才安顿好。”虽说正月里拜新年,可过了元宵才上门,总是差了些意思。
“县城的宅子还没住热又搬府城,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唐母不解。
杨松林把这些年的经历大概介绍了一下,着重说近半年多发生的事,听到晨旭和真真被拐卖,唐母泪流满面哭的稀里哗啦。
唐敏仪回想起当时的境况,也是声泪俱下。“两个孩子好几天找不到,衙门报案也没有回音,后来我和婆母都病倒了,家里一片沉寂,只有晖儿的哭声。”
“那样难熬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我们突然接到旭儿的来信,对他们的经历处境有了些许了解,想约另外一个孩子的长辈同行,耽误了三天时间,路上花了九天,见到孩子的那刻,心才算完全放下。”杨松林说话的神情,有痛苦有惊喜有欣慰。
性情未尽的杨松林接着说:“八个孩子最大不过十二三岁,最小的只有两三岁,他们在竹林里建屋子围院子种菜养兔子,还摸索出了做粉条的法子。回到铜陵,我告诉敏仪和爹娘,认了个义子,还在泰安县城买了个两进的院子,爹娘和敏仪根本不相信,好不容易让他们相信了,可又等不及卖掉铜陵的书院和宅子,就急着搬了过来。”
“爹娘,你们听到了吧?他去接孩子,可一个都没带回家,能不急吗?再说铜陵是我们的不祥之地,有机会离开还不得赶紧。”唐敏仪不无嗔怪的辩解。
唐世杰老人看着规规矩矩坐着的孩子,甚是感叹。“两个孩子都是有大造化的,遭此磨难逢凶化吉,定是有福之人。”
“姥姥老爷,我大哥最厉害,什么都会做,这些好吃的点心,就是她做出来的,我还帮了忙呢。”真真听到姥爷夸赞,得意的指着一堆刚搬下马车的礼品说,在她的眼里,她的这个大哥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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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还带这么多礼品,竹玉斋的点心可贵了,尝尝就行,带这么多是要当饭吃啊。”唐家虽然不缺银子,也不会大吃大喝的挥霍。
“娘,这么多点心都是焕城那孩子硬塞上车的,拦都拦不住,就让侄子侄女吃个高兴。”唐敏仪只准备了两样点心几匹细棉布,乔景妍又加了四样点心两瓶红酒,杨晨旭不声不响拿了两捆粉条,把车厢塞的满满的,人都不好动,幸亏路不算太远。
杨松林笑着接过话题。“真真说的大哥,就是我说的那个义子,叫杨焕城,被人贩子打坏了脑子,至今也记不起身世,可是做买卖特别灵光,我们吃了几辈子的薯面,竟被她倒腾出了粉条,和记杂货铺卖三十文一斤。”
“姐夫,那些粉条是你们家做的?年前家里买了一些,娘还说要留着等你们回来吃呢。”唐亦坷这么一插话,逗的大家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