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苍白男子这次的声音终于大了一些,“儿子这次是出门办差的,您就莫要如此高调了。”

那紫衣女子被儿子喊了这么一嗓子,就跟突然被戏精附体一般,突然眼眶里就噙满了眼泪,“立人~~~~母亲只是放心不下你啊~~~~我三十岁上才生了你,我们二房也就只你一个嫡子,你自小身体不好,母亲是一点都不敢怠慢......你......”

苍白男子此时已经脱掉了大氅,走到了紫衣妇人跟前,好声劝慰道:“您放心吧,伯父说只要儿子熬过三年,便能调任回都城。

您从都城出来,一路送儿子送了好几天了,家里也不知道您出门送儿子,一送能送到齐州府,他们肯定会着急的。

听儿子一句劝,明日一早,儿子去赴任务,您就带着人回去吧。”

“可是我不放心呐.....”紫衣妇人眼泪都快下来了,“要不然母亲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替你打点上下。”

“母亲~~~”苍白男子也是好脾气,“您都派了那么多人伺候儿子了,没事的。

再说您不在家,父亲都不知道会在外头.......到时候再让伯父操心,那就可不好了。”

紫衣妇人这才咬唇点了头,“那行,那你先把鸡汤面.......面呢?!”

妇人看着陈冬月他们桌子上空荡荡的碗,又拔高了声调。

面呢?

吃了呗。

边看母子情深,边吃面,搞得大家胃口都不怎么好了。

要不然吃得能更快一点。

可陈冬月压根也不想搭理这妇人。

她站起身,朝驿丞道了声:“记账上。”

随后便带头走了。

那紫衣妇人还想跟陈冬月辩几句,却被她儿子给拉住了,“母亲,咱们且等下一锅吧,您也休息休息,儿子也去换了衣服。”

紫衣妇人这才作罢。

不过,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那妇人差遣下人一会儿打扫房间,一会儿更换被褥,吵吵闹闹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停。

陈冬月不得不佩服这妇人充沛的精力。

第二日一早,陈冬月趁着那吵闹的妇人还没起身,便速速带着一行人跑了。

那妇人真是吵得让人脑瓜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