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屋里的婆子熟练地将缩在墙边的元宵拉了起来,一根绳子很快就死死地捆住了元宵的手腕。
元宵被拖出了门外,一眼就看见旁边屋子里的鲁大娘也被两个小厮压着,双眼瞪得滚圆,嘴里还被塞了碎布发出呜呜的声音。
院子里闹作一团,元宵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她知道来的是国公夫人的人,若是在朱氏这儿可能还有一条活路,但真进了暮云院,就是九死难有一生了。
全数捂了嘴、捆了手脚,这是夫人要灭口了,灭了她们这些效命于人的蝼蚁。
可她不是蝼蚁,她是接受过生而平等教育的人!
“反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
“反了!”来的是朱氏,她怒目而视,侧夫人的威严暂时止住了院里的这场闹剧,“把人放开!”
国公夫人带来的手下虽然停了动作,但却没有把手放开,仍旧把元宵的手绞得生疼。
刘庆家的推开挡在身前的婆子,似笑非笑地走近朱氏:“侧夫人,我是奉了夫人的命,来拿这些犯上作乱的奴才。这几日老爷不在府中,万事皆由夫人做主,您还是不要阻挠得好。”
朱氏盯着刘庆家的,丝毫不退不让:“不知夫人这般着急得拿人,是要做主,还是要灭口?”
“侧夫人说话还是谨慎些好。”刘庆家的没料到朱氏会如此不客气,她顾不得和朱氏多作纠缠,对着身后的下人道,“都带走。”
朱氏挡在院门口,狠戾得如同一只护崽的母狮:“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