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斥候快马加鞭冲入大营,翻身下马,满脸焦急地跑向清澄。他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禀报!魏军骑兵反复冲阵,我方前线告急!”
清澄的脸色顿时一沉,迅速转头看向萧宝义。萧宝义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势比划了几下,清澄立刻会意,转头对斥候说道:“详细说清楚!”
斥候咽了口唾沫,快速补充道:“魏军骑兵后撤时故意扬起沙尘,掩盖了重步兵方阵的推进。我军追击部队因视线受阻,未能及时察觉,险些被包抄。萧将军已命令追击部队迅速后撤,目前退守至一处矮丘,暂时稳住了阵脚。”
清澄点了点头,转身将情况迅速传达给萧宝义。萧宝义听完后,目光沉稳如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与此同时,前线的战况愈发紧张。
萧衍骑在战马上,他的战马在矮丘上踱步,四蹄踩在冻硬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丘下的齐军士兵正在迅速调整阵型,轻骑兵、重步兵和弩手各自归位,动作迅速而有序。
“弓弩手换连弩,步兵准备近战!”萧衍的声音在寒风中传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令兵立刻奔向各个阵位,将命令传达下去。弓弩手们迅速从军需兵手里接过连弩,调整好弩箭,准备迎接下一轮冲锋。
“王广之部,死守隘口!”萧衍继续下令,目光扫向右侧的隘口是两个比较高的小山,是部队撤退的位置,也是魏军骑兵可能突破切断我方要道的关键位置。
王广之一名副将骑马赶到阵前,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萧衍的目光从副将身上掠过,转头看向前方的魏军阵列。他的视线穿过弥漫的尘土,隐约看到魏军的重步兵方阵正在缓缓推进,那些手持长矛和盾牌的士兵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步伐稳健而有力。
他冷笑一声,低声对身旁的小校说道:“魏军这是想用骑兵扰乱我们,用重步兵正面压上,骑兵切我们后方。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小校紧张地问道:“将军,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萧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他的手缓缓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声音低沉却有力:“稳住阵脚,拖住他们。等他们步兵接近就成了活靶子。”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传令兵,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厉:“传令全军,凡溃逃者,依南齐律斩立决!”
传令兵脸色一凛,立刻抱拳领命:“是!”
不远处,魏军的骑兵再次开始集结。他们的战马在尘土中踱步,发出低沉的嘶鸣声,仿佛在等待着下一轮冲锋的号令。而在骑兵的后方,那些重步兵已经逐渐逼近,盾牌和长矛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萧衍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战场。他的战马在矮丘上来回踱步,马蹄踩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齐军的阵地,也关乎士气的存亡。
“将军,魏军的骑兵又开始集结了!”一名斥候从前方奔来,高声禀报道。
“很好。”萧衍冷冷一笑,目光中透出一丝凌厉,“让他们来吧。告诉所有士兵,稳住,不要慌乱。”
他抬起手中的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他的声音在寒风中传开,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齐军儿郎们,记住,我们守住的,不只是这片土地,还有我们的家园!魏军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纸老虎,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他们绝不是我们的对手!”
士兵们听到这话,纷纷挺直了腰杆,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些。
“将军在此,我们怕什么!守住阵地,绝不能让魏军冲破!”一名伍长高声喊道,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
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斥候的回报和前线的告急声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萧宝义坐在主位,目光沉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将领,随后抬起手,用手语比划了一番。
清澄站在他身旁,迅速将他的意思传达:“殿下说,若萧将军有失,我军士气将一蹶不振。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立即行动。”
营帐内的将领们互相对视,一位副将率先开口:“殿下,末将愿率部前往前线增援,与萧将军并肩作战!”
萧宝义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他再次用手语比划,清澄接着说道:“全军集结,准备增援。同时,王将军留在此处接应伤兵,并加固工事。”
王广之闻言,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急切:“殿下,末将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萧宝义抬手制止了他的话,目光依旧沉稳。他拿起桌上的笔,快速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随后将纸递给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