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往后退了半步,自然而然的让余白帮他挡住宴先觉没什么温度的视线。
像是感觉自己已经退到了安全距离,医生这才贱兮兮的反驳:“这就不用了,不过我不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医生。”
他颇为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我是林时的家庭教师,从初中就开始教他医学知识了。”
如果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余白少不了要调停几句,这会儿他却是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他直接喝止住医生的话:“行了,少说两句。”
医生耸耸肩不再开口。
宴先觉却从他的话中读出了不少信息,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沈方梨安抚性的握住了他的手,宴先觉回握过去坐到她旁边:“累不累?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沈方梨摇头:“还好。”
应该说,这时候她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累不累。
在刚得知林时要手术的时候,惊讶占据了沈方梨的大多数情绪。
可是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她发现她是紧张的。
她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也没有宴先觉那些童年滤镜,她单纯是在为一个对她好的人紧张,哪怕在大众的定义里,对方不像是一个好人。
她小声喃喃,像是在问宴先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手术会顺利的吧?”
宴先觉坚定道:“当然。”
他根本不接受第二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