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云宴胸有成竹的样子,乔怀瑜又放下心来。
云宴背手躬身,像极了老先生,身先士卒地走进了密道里。
乔怀瑜似笑非笑,跟了上去。
只见密道里昏暗暗的,还有一个小窗户,风一吹窗户叮当作响。云宴向外看去,才发现这里是云婉宁房间的地窖。
她这房间原先是楚安长公主的茶酒地窖,后来夏姨娘来了后,相中了这里。
云宴没有办法,只好将母亲的东西搬回了自己的宴竹堂里。
云宴面无表情,细细地找着物品,直到她发现了云婉宁留下的笔迹。
“寻梦诀。”
云宴不懂了,斜着眼睛瞥了一眼乔怀瑜。
乔怀瑜凑过来,辨认着笔迹,眉头紧了几分。
又将那几个下人都撵走,才低声道:“这是云婉宁模仿的皇上的笔迹,虽然外人看来这很像皇上的真迹。但我识得皇上的笔锋,细微之处还是有些区别的。”
云宴瞪大了眼睛,难免腹诽:怪不得云婉宁在赏月宴上如此大胆,几次三番得到皇上赏识,原来是早有预谋。
云宴眼波流动,道:“我这二妹妹如今一定是心急得很,此等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国公府里,她却连个丫鬟都不敢带着。”
茯苓!
一定知道什么秘密!
云宴苦着脸,桃夭战战兢兢送上了茶。
云宴一时不察,将茶盏打翻了。
桃夭连忙跪了下来,“奴婢错了,奴婢……”
云宴倒也不恼,站起身亲自将桃夭扶了起来。
“我刚才怎么说的茯苓,你也听见了。你和灼华是我心腹不假,但你们仍然是宫里的女官,不必做小伏低。”
“刚才是我太专注了,没注意这茶水……”
话音未落,云宴和乔怀瑜就又发现了端倪。
这桌几呈现出了两个颜色,云宴索性将茶壶里的茶都倒到桌几上。
顿时,桌几中间漏了个大窟窿,云宴将手伸了进去,她下意识地紧张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