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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婚那日你昏迷就是假的,再到今日,你中毒、腿伤,都是你的权谋之路的一部分吧。包括娶我,都是你的下棋一环。你好狠的心啊。”

只一眼,乔怀瑜就后悔了。他原本想着有一个时机告诉她真相,却没想到在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当中,告诉了云宴实情。

其实那日药浴之时,他就已然恢复了。只是云宴当日酒醉,并没发现端倪。

他也就搪塞过去了。

今日实在是着急,怕与云宴分心。

乔怀瑜没有半分辩解,任由云宴一锤一锤地落在他的胸口。

“这原本是我与皇上的计策,现在想想,告诉你也无妨。”

“与霓裳国一战之后,我国兵力实力大幅退减,而我当时又昏迷不醒,皇上怕别国来犯,便声称我残了腿,要一福星压阵,也就是所谓的冲喜,来混淆视听。”

云宴低低嘤咛一声,不疑有他。只是凭她的医术,不应该检查不出乔怀瑜这腿的玄机。

除非…

云宴探究的眼神瞥了眼乔怀瑜,神情怏怏。

乔怀瑜从袖口中取出一枚鸡蛋,放到云宴手心。

云宴了然,中医不似其他,有些东西可以破坏大夫的诊断,这枚小小的鸡蛋便有这样的作用。

垫在腋下,即可混淆视听。

不得不说,乔怀瑜是聪明的。

而这腿,就更好隐藏了。乔怀瑜自己不说自己的腿好了,云宴又怎么知道呢?

他们两个整日也不在一起,乔怀瑜醒来后基本泡在书房,直到快要就寝才会回到勤怀居的东厢房。

云宴新做的绿色蔻丹死死嵌入乔怀瑜的手心,良久,云宴才解了气。

乔怀瑜都这么说了,国家大事,她又有什么插嘴的地步?

云宴张了张嘴,一股无力感,在她的心中升起。

乔怀瑜终究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没有共同话题,也没有共同的想法。

乔怀瑜这人,之于月清国,举足轻重,而她云宴,只是从二十二世纪穿越过来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乔怀瑜将云宴的反应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