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差点将脸埋在紫檀木桌子下，她就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第一次说别人还被别人发现了，云宴眨眨眼就打算从没发生过这么窘迫的事。

可乔怀瑜却不想就此罢休，他语气镇定，像从没发生过一般，对燕辛夷说道：“燕大人，我有事要跟这位…楚小姐谈，不知你可否…”

让一步，或者是走开？

乔怀瑜后面的话没有细说，但言语之间都是鄙夷和对燕辛夷的命令，不知不觉中，他又恢复了之前对众人的冷漠态度。

元义在后面撇嘴，看来自家殿下只对世子妃那么好，这种定律他本想着在第二个人眼中看到，可惜，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这种情况…

燕辛夷摊摊手，有些迟疑道：“确定？”

他当然不是问乔怀瑜，而是将头看向云宴，如果云宴说可以的话，他立马起身给他们两个机会。

但事实是，云宴点点头，默许了这件事。

她也想知道，乔怀瑜究竟能和现在这个不再是他妻子的人聊一些什么。

“云宴，不对，楚小姐，很荣幸能再次认识你。宫里的梅花开了，你姑母知道了你还活着的消息，也很想你。”

“你下葬的时候，你姑母几乎哭成了泪人。你舍得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这一辈子再也不见了？”

云宴抿唇，她自幼丧母，在宫里长大，对太后娘娘有着很深的情谊。

至于其他人，她毫无感情。

“你不是还有你二妹妹的任务没有完成吗？未成亲之前就听闻你是个爽利、从不拖沓的女子。”乔怀瑜言辞恳切，一向手握大权的人如今也有点手足无措。

他不确定云宴什么时候会回心转意，又或者是说，会不会回心转意，回到京城里。

不过眼下看来，好像可能性很小了。

“阿宴…”

云宴许久没听见有人这么唤她了，上一次还是楚安长公主，也就是她的母亲…

她也好想母亲啊…

可是宫里甚至都不愿意给她立个碑，而是随意的葬在了皇陵，其他不受宠的妃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