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有切实证据,何必将贾氏、师氏和刘氏一并捕了?”
想通了这一关节,陶丘洪心下大定,开口笑道:“牧伯既然说我陶丘氏与陶氏指派刺客,可将刺客带来,在下愿与其当面对质。”
“现在不方便。”张新淡淡道。
他刚才一直关注着陶丘洪的神色,虽然陶丘洪色变的时间很短,几乎只有一瞬,但还是被他给看到了。
心中猜测,基本可以确定七成。
“不方便?是没有吧?”
陶丘洪冷笑道:“依在下之见,牧伯恐怕是想借机清洗城中大族吧?”
“否则哪怕牧伯手上真有刺客,且刺客指认了陶氏与陶丘氏,你又为何要捕其余三家?”
张新道:“城中大族互相联姻,各有牵连,谋反之罪牵连三族,捕之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
陶丘洪怒目圆睁,正气凛然,指着张新骂道:“张新!你没有证据,便胡乱拿人!”
“你如此行事,眼中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张新笑了。
“你和我说法律?”
“纵使你是封疆大吏,也要依法行事!”陶丘洪理直气壮。
“好。”张新点点头,“那我便依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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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丘洪大喜,“那就请牧伯放人吧。”
“放什么人?”
张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随后对一旁的郡吏说道:“让个位。”
郡吏连忙起身。
张新坐下,提笔写了一道政令。
“青州贼乱,人心崩坏,郡县长吏行事执法,当纠之以猛,震慑不轨!”
“为防有人与贼寇交通,里应外合陷我城池,即日起各郡县中若有风闻通贼之事,无需证据,可先行收捕,再行查明。”
写完,张新取下腰间挂着的青州牧大印,‘啪’的一下盖了上去,令人拿给陶丘洪看。
“现在我怀疑陶丘氏通贼。”
张新大声喝道:“来人!”
“在!”几名士卒走了进来。
“陶丘氏通贼,带人去给我捕了!”
“诺!”
陶丘洪人都傻了。
张新看着他,淡淡说道:“你记住,在青州,我就是王法,我就是法律。”
州牧,有司法权,可以颁布法令。
张新刚才那道政令的意思是,现在青州很乱,郡县主官要严格执法,震慑人心。
如果听说谁家通贼,可以只凭传言抓人,不用证据,先抓后审。
这样一来,就绕开了国法之中,必须要有证据才能抓人的条款。
若是寻常时期,这道法令肯定不会得到通过。
然而现在偏偏是特殊时期。
贼乱之时,我担心有人通贼,里应外合取我城池,因此谨慎一些,这很合理吧?
既然合理,又没有别驾等州府要员反对,自然就合法了。
“张新,你这是滥用公权!”
陶丘洪瞬间就急了。
这人怎么不讲道理的?
张新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士卒。
“打。”
“诺。”
士卒挥起鞭子就朝陶丘洪的身上抽去。
方才陶丘洪颐气指使,看不起他们这些士卒。
此时士卒抽起鞭子来,显得格外卖力。
“啪!”
“啊!”
陶丘洪惨叫连连。
“张新!自古以来,刑不上士大夫,你这是罔顾国法!”
“好好想一想。”
张新起身走出帐外,回头一笑,“你早一日想起来,就早一日解脱。”
刺杀之事,无论陶丘氏做没做,张新都不打算放过他们。
王芬一封信,你就想去推翻我大哥?
我大哥人好,心善,不和你计较,不代表我不和你计较。
很快,在县吏的指引下,青州兵又将陶丘氏的几百口人捕了过来。
张新给他们全部安排了一份记忆恢复套餐,重点关照。
这时荀攸带着人马,拉着堆积如山的粮草回到营中。
张新得到消息,前来询问。
“公达,如何?”
“四大家族家中钱粮堆积如山。”
荀攸笑道:“光是第一批查抄出来的,就有二十万石粮草,六亿多钱,余下的还在核算。”
“粗略估计,起码能得粮五六十万石,钱十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