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惨叫声再次响起。
张新走出这个帐篷,又到了贾氏家主的帐篷中。
贾氏家主破口大骂。
张新当即赏了他一发大记忆恢复术。
一连走了几个帐篷,招认刺杀之事的人没有,但其他违法乱纪的事却是审出来不少。
张新命吏员一一记录。
这些供词,都是他日后砍人的证据。
郡府、县衙内的吏员,虽说多是四大家族的人,但也有一些小族之人、寒门士子。
全部抽调过来,此时倒也勉强够用。
“剥皮萱草、抽肠、梳洗......是不是拿几样酷刑出来试试?”
小主,
“算了算了,太不人道了。”
“可光靠拷打,恐怕问不出什么东西,毕竟谋反之罪......”
正在张新心中犹豫之时,突然一名士卒走了过来。
“主公,有一人自称平原名士陶丘洪,他说他姓陶丘,不姓陶,咱们抓错人了。”
“陶丘洪?”
张新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就想起了王芬。
当初王芬图谋废黜刘宏的时候,先是给许攸、周旌、曹操等人去了信,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
结果除了曹操比较厚道,写了封信劝他别干以外,其余俩人压根鸟都没鸟他。
随后王芬又找到了平原郡的华歆和这个陶丘洪。
陶丘洪原本是打算去的,只不过被华歆劝住了。
张新能记得这个名字,还是因为王芬谋事不密,此事已经天下皆知。
而陶丘洪又是涉案名单中,唯一的一个愣种。
曹操、许攸、华歆、周旌他们都不敢做的事,王芬一封书信,他就敢过去。
头铁的不行。
也就是王芬已死,且这件事的影响力不大,又没有充足的证据,刘宏这才没有计较其他人的问题。
“这个陶丘洪,是在哪里被抓的?”张新看向士卒。
“陶氏家中。”士卒答道。
“陶丘氏的人,怎么会在陶氏家中?”
张新心中一动,唤来一个县中吏员。
“平原可有一个陶丘氏?”
吏员点头。
“有。”
张新再问:“这陶丘氏与陶氏是什么关系?”
“陶氏原属陶丘氏,是从陶丘氏里分出来的。”
吏员道:“不过分家之后,陶氏那边过的更好,因此成了县中大族。”
“那陶丘氏呢?”
“陶丘氏有些没落,连续几代都没出什么名士,只有到这一代,才出了一个陶丘洪。”
“两家之间平时关系如何?”
“怎么说呢......”
吏员挠挠头,“陶氏虽是从陶丘氏内分出来的,但这些年来日子过得比陶丘氏好,一直不怎么瞧得上陶丘氏。”
“反倒是陶丘氏,一直想让陶氏认祖归宗。”
“我知道了。”张新点点头,“你去审案吧。”
郡吏行了一礼,审案去了。
张新低头沉思。
两家关系不好,陶丘洪却能出现在陶氏家中,还恰好是在昨夜。
“认祖归宗......”
张新抬起头来,在士卒的带领下,来到关押陶丘洪的帐中。
“你就是陶丘洪?”
陶丘洪瞥了张新一眼,见他身穿铠甲,鼻间发出一声轻哼,对张新身边的士卒说道:“兀那兵子,我不是说过,你们抓错人了,让你找州牧过来么?”
张新见他如此狂傲,眉头微蹙。
“我就是青州牧张新,你找我有何事?”
“你就是张新?”
陶丘洪愣住。
这么年轻?
“狂妄!”
典韦见陶丘洪直呼张新姓名,怒声大喝。
“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州牧大名?”
典韦声若洪钟,陶丘洪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回过神来,行礼道:“在下平原陶丘洪,字子林,拜见牧伯。”
说完,不等张新开口,陶丘洪又道:“牧伯夜遣军士,闯入百姓家中随意拿人,如此行事, 恐怕有违国法吧?”
“我昨夜遇刺,被捕刺客已经招供,他乃是受了陶氏与陶丘氏的指使。”
张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陶丘洪的神色。
“刺杀州牧乃谋反大罪,我缉拿反贼,有何不妥?”
陶丘洪瞬间面色大变。
“不应该啊?我派去的人皆是养了十数年的死士,怎么会将陶丘氏供出来?”
“不!不对!张新这是在诈我!”
陶丘洪不愧是名士,瞬间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