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着盼哥儿走了进去,就见张淮危倒在地上,脸上是清晰的巴掌印,“孩子!”她扑上去摇晃倒在地上的人。
张淮危被打了顿惨烈的,“舅母,他,他还挺给你面子的,你说了留口气,他还真下手没火候了……”
为玉摸着他脸上的湿润,“你怎么哭了,哪里疼。”她看着都疼。
“我没哭,是他哭了。”张淮危笑出声,扯着脸上的痛处,龇牙了下,眼底删除讥讽,“打人还能把自己打哭,也不怎么样……”
“你还贫嘴!”谢与归压着声音骂他,谢汀兰在天上瞧着他把张淮危给照顾成这样,今晚得到梦里打他顿好的,“都不知道认错吗!”
“我凭什么认错,他先动手他得全责!”张淮危给小舅舅顶嘴,又对着为玉有些撒娇意思,舅母,他打人好疼啊,你们说我功夫练得好,都是哄我的。”
“那是你哥给你动真格了,你大舅舅和你表舅都是战场上真刀真枪出来的,打人拳拳到肉,出手非死即残,你哥还让你全须全尾已是对你够好的了。”
为玉心中念了声祖宗保佑,叫着人进来帮忙,还是发自内心和张淮危说:“你很厉害的。”
“不过你哥的老师更厉害罢了,你等着好了,给你哥哥乖乖认错知道吗,难道你真想以后一个人住在侯府吗?”
“你知道的,当年两家人说好的,你长大了就得回侯府住着了,毕竟你爹头七过完,你祖父就给你请了世子位,让你承袭他百年后的爵位了。”
张淮危靠着为玉怀里摇摇头。
为玉心疼极了,“对,所以你要好好认错,我们都会离你而去,只有你哥会永远陪着你。”
张淮危从牙缝挤出六个字。
“谁稀罕,让他滚。”
这场架打完,侯府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大人们都搬到了侯府住着。
生怕一不在,张淮危嘴贱,张淮慎闷声就是打。
跟着就是放榜,张淮慎自在榜上,殿试被点了榜眼,留在礼部观政。
张淮慎从一甲及第回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同落榜的邹景曜大肆分享了喜悦,还有考场心得和殿试所见,让他安心备考,三年后再战科考场。
还说,定然是帮侯府忙里忙外才导致温书不够,因此,让他不必再忙了,安心在小院读书,跟着就叫了泥瓦匠来,把他小院连着侯府的门给封了。